商茶呼吸一滯,抬眼望去，“嫉妒什么？”
溫謹言看著她，眼仁漆黑如墨,眼底似在克制什么。
他說：“為什么讓別人親你？”
杰拍的吻戲,溫謹言一直在旁邊觀看來著。拍的時候一心沉浸在戲中,沒覺得有什么，現在反應過來，豈不是都收進了他眼里？挺微妙的。
她帶了點兒嘲意地輕笑：“只是拍戲而已,更何況我跟誰親,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她視線落在還咬著溫謹言小腿的煤球身上,微斥：“煤球，松開。”
煤球似察覺到已經沒有危險，嗚了兩聲，不情不愿地撒開口。
溫謹言不在意傷口,質問：“怎么沒有關系,明明——”
他忽然頓住。
商茶收回眼，看他：“明明什么？”
溫謹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淡聲道：“沒什么。”
她什么都不記得,說了有什么用。
商茶現在比較關心他腳上的傷口,“我給你腿簡單處理一下,然后開車去醫院打針。”
雖然煤球打了狂犬疫苗,也沒有和外面的狗接觸過，一般來說不會感染狂犬。
就怕萬一,打了針更保險。
商茶讓溫謹言去沙發上，拿了酒精出來給他清洗傷口消毒。拍《問世》經常吊威亞，容易受傷,還是沈未然給她準備了齊全。
她半跪在地上，卷起溫謹言的褲腿，好在煤球咬得不深，應該是認識溫謹言，只想將他嚇退。兩個牙印，冒了點血珠。
煤球在旁邊爬著，兩只大耳朵順在腦后，以為自己犯了錯，雙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們。
商茶挽起袖口，取了棉簽用酒精沾濕給他清洗傷口，他像感覺不到痛似的，皮膚都沒顫一下。
她抬頭問：“痛嗎？”
雖然傷口不深，可煤球的牙有多尖她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剛才他是怎么做到忍著不動的。
卻對上他一直看著自己的眼，愣了下，漆黑的眼，似有深意。
溫謹言忽然開口：“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
他頓住，商茶奇怪：“說什么？”
他看著她的眼，緩慢道：“你不是寵物，我沒有玩弄你，我沒有把你當做她。”
商茶頓住，將手里的棉簽扔垃圾桶，取一根新的，“給我說這個干什么？”
上次也是她在發脾氣，傷到了他。
她沒有道歉，倒沒想到他會主動解釋。
“商茶，看著我。”溫謹言話里帶了點兒強勢，又啞著嗓子道：“商茶，上次我是裝醉的，我喜歡的是你。”
他快三十了，沒有辦法將喜歡掛在嘴上。
他說不出口。
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沒想到被她誤會了，她那天的話也讓他很受傷。
商茶心臟陡然停了下，手下沒注意，棉簽用力按在了他的傷口處。溫謹言“嘶”了聲，驟然握住她手腕，隱忍的嗓音似帶了玩味：“你真覺得我不疼？”
她咳了聲，收回手，“誰讓你亂說話？”
都嚇到她了。
喜歡她？
怎么可能。
溫謹言揚眉：“沒亂說。”
商茶將廢棉簽扔垃圾桶，剩余的放回去，輕笑：“就算喜歡，也是因為她吧？是因為我和她長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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