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也認(rèn)出箭矢的來歷,臉色跟著沉下來。
“這邊有一部分箭頭。”云歸暖繼續(xù)扒拉著灰燼,倏地眼眸一亮,“這里有一支完整的箭。”
箭身只是熏黑了,但形狀完整,能清楚地看到尾端的刻字。
“東陵軍械司。”蕭齊鈞讀出上面的字。
證據(jù)之一在手,他高興不起來,軍械司目前歸二皇兄蕭齊明管轄。
云歸暖繼續(xù)扒拉灰燼,她本來想扒拉到床頭的位置,將然寶的尸首帶出來,可扒了兩下扒不動了,暫時放棄。
待會叫城防營的人來挖。
正廳燒得很干凈,幾乎沒留下什么,連大梁都燒斷了,云歸暖帶著蕭齊鈞穿過垂花門,往后院走去。
“來人,清理前院,將所有可疑物品全部找出來。”蕭齊鈞喊人進(jìn)來。
二進(jìn)院的房子也全都塌了,但燒得沒前院那么趕緊,尚且能分辨出房屋的主要結(jié)構(gòu),有的地方能窗戶上的菱花格都能看見。
“什么樣的火能將院子燒干凈了,什么樣的火又燒得文文弱弱?”云歸暖突地轉(zhuǎn)身問蕭齊鈞,“還分地方來,是三昧真火嗎?”
蕭齊鈞答不上來。
二進(jìn)院沒什么好看的,云歸暖穿過院子,朝后院走去,蕭齊鈞叫人來清理現(xiàn)場。
后院與前院有湖水相隔,需要走過一座石拱橋。
云歸暖站在石拱橋最高處,望著湖水,負(fù)手而立:“這把火真是邪門,湖岸兩邊三尺之處,竟然毫無灼燒的痕跡。”
而三尺之外,被燒得一片碳黑,界限分明,整整齊齊一條過去。
蕭齊鈞和長天也覺得古怪,說不上來緣由。
這把火確實邪門。
后院也被燒得一塌糊涂。
云歸暖嘆息一聲,她花錢才修好的院子,蕭元媛定做的搬進(jìn)院子的家具,全都沒了。
“云小姐別難過,有王爺在呢。”長天見不得云歸暖嘆氣,趕緊安慰她,“王爺進(jìn)宮找圣上做主去了,定會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我沒事。”云歸暖回道。
她也就在剛起活的時候難過了一下,現(xiàn)在冷靜得很,興奮得很,她要親手把幕后主使抓出來。
“這是什么。”云歸暖蹲下身,指著地上一長條灼燒的痕跡,“這邊是空地,照理說不該有這么深的灼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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