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書正在刑房刑審一件謀財害命的案件,突然接到朱雀的消息,面上一喜,立馬放下手裏的一切公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理了理腰間漂亮的新配飾,擺出自以為最帥氣風流的姿態,往朱雀面前一站,直拋媚眼道:“姑娘,你找在下何事?”
咳咳,在寧有書看來,朱雀小妞兒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侍婢,因為得了公主的喜歡,所以才貼身伺候。
哎呀~寧有書又打量了朱雀兩眼,柳葉彎眉,櫻桃小嘴;明眸皓齒,朱唇瓊鼻;秀外慧中,嬌小玲瓏。漬漬~真是越看越漂亮。
寧有書兩只眼睛都直溜溜的盯上去了。
朱雀面色不改,拍了拍衣裙上沾的灰塵,淡聲道:“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跟我走吧跟我走吧……這句話太曖昧了。以至于讓寧有書心情頓時蕩漾起來,點頭如搗蒜,“嗯嗯嗯,走走走。”
朱雀覷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冷,然后轉身就走。寧有書流著哈喇子,屁顛屁顛的跟上。
寧有書本來以為兩人會在花船上泛舟看湖,或是在小館裏說話調情,亦或是夜下望月看花,可當看到冷臉強勢的平安公主以及肅臉謹慎的龔領大人時,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直到那個叫張月鹿的小兄弟扛著一具尸體進屋,他才緩過神來,連忙給平安公主和龔大人行禮。
“公主殿下安好。龔大人。”
以墨不語,只抬了抬手。張月鹿將羅稱芳的尸體放在地上,動作輕盈小心。
寧有書疑惑的微蹙眉頭,這人面泛青色,嘴角烏黑,胸膛平穩沒有起伏,顯然是死了。狐疑的盯著張月鹿,沒事弄個死人來干什么?
以墨目光沈凝,面色冷硬,對著一臉茫然的寧有書道:“去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寧有書頓時了然,原來是找他來驗尸的。幸好他才剛從刑房出來,身上還帶著些驗尸的小工具。摸出繡袍中的白色小布包,翻開之后,將小工具一一在地上擺開。
張月鹿看他這專業架勢,自覺的退開,給他騰出空間。寧有書熟練的帶上特制手套,蹲下身,看了看尸體上的尸斑,又摸了摸尸體的僵硬程度,大致判斷道,“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晚子時。”
說罷又拿出鋒利的刀刃,動作熟練的給尸體開膛破肚,看了看內臟,最后說道,“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有心臟右室堵塞,且死前五指緊握成爪,面部抽搐扭曲,肌理比一般尸體僵硬,死前應該是承受了莫大的病痛……”
龔領突然開口,“羅大人生前犯有心絞病痛,此事鮮有人知。”語氣微頓,若有所思的沈吟道,“如此看來是自然死亡。”
寧有書卻突然道,“等等。”
寧有書突然將尸體翻了個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撩開死者腦后的頭發,只見腦后右玉枕穴下五分的藏血穴上插著一根細小的銀針。銀針只露了一寸銀光在外面,如果不仔細瞧是看不出來的。
寧有書用小鉗子輕輕夾住銀針露在表面的頭部,緩緩的將一根五公分長的銀針抽了出來。銀針的尖頭帶著青黑,顯然是被涂了毒。
以墨和龔領見著那根銀針,臉色瞬間便得陰沈。
……
暖暖的陽光透過樹梢,落下稀疏斑駁的倩影。院中寒梅綻放,閣前假山靈秀。八角閣樓的樓頂上每檐翹角都凌空舒展著一只仙鶴,門前擺放著兩盆開了花的香龍血樹,寓意著吉祥如意。
殿內,一青衫男子站在堂中,恭敬的朝裏殿的人作揖行禮,“王爺,羅稱芳的尸體果然不見了。”語聲中含著敬畏與虔誠。
彩貝做的珠簾阻隔著男子的視線,看不真確,眸中只映出一個模糊的背影輪廓。那人站在書案前,正持著畫筆專心作畫。
殿中墻壁上,掛著許多佳作,有高山流水,有青山遠景,有堂前嬌花,有雪中臘梅……有的畫風筆酣墨飽,力健有鋒,有的又極為精細,水墨淋漓,洋溢著自然界生機勃勃的氣息。
那人勾勒完最后一筆才停下,旁邊伺候的侍婢忙拱手遞上濕帕讓其拭手。
那人接過濕帕,幾乎虔誠的擦拭著雙手,“可有看清是誰劫走了羅稱芳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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