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澤瑜一下子認不出眼前的女子是周語,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第一次見到周語的時候,周語還是一副少女的模樣,留著一頭烏黑色的長直發。雖然一臉兇狠,但還是能一眼看得出來——她只得一個小女孩而已。
現在的周語截然不同,換上了深啡的曲發,成熟的妝容,還套上西裝西裙,乍看之下就像一個年輕有為的女商人。
甄澤瑜剎那間仿佛看到周言的影子。
「你好,甄先生。」
周語伸出手,甄澤瑜這才從驚詫中蘇醒過來,跟她握手:「周小姐,你好。」
上司道:「周小姐是鐘先生的助手,來跟進一下展覽的事宜。」
周語有模有樣的跟他討論起來,完全不像當初甄澤瑜見到她那般稚氣任性。
甄澤瑜旁敲側擊的問:「周小姐真熟練,做了這份工作多少年了?」
周語一頓,說:「很、很多年了。」
「啊這樣啊」
「對了,我是來看看南朝的八卦銘文鏡。」周語問。
南朝八卦銘文鏡是是次展覽中價值最高的展品,保安也是最嚴密的。
不過,在香港一般博物館中,再嚴密的保安也不過是在玻璃柜外多加個繩制圍籬而已。
那八卦銘文鏡經歷了二千多年,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還有不少地方被鐵銹侵蝕了,布滿時間流逝的痕跡。
南北朝充滿了動蕩和紛爭,使生產在當時的銅鏡少之又少,當代能找到并好好保存的更是少之又少,更別說讓收藏者借出來展出了。
柔和的燈光集中照射著這塊擁有二千年歷史的銅鏡,將一層瑰麗又不浮夸的淡金自然地鍍上在銅鏡之上。
「很漂亮吧?」甄澤瑜問周語。
「是呢。」周語應道。
周語靜靜地站在那,她的側臉跟周言的如出一轍,讓甄澤瑜暗暗驚嘆血緣的奇妙。
他一邊看就一邊想,想著要怎樣通知周言,要怎樣讓這兩兄妹和好。
「全部給我趴下!」
突然,幾個手上拿著槍枝,戴上面具的男人從后大聲呼喝,聲音在空曠的展覽館內顯得絲毫不真實,直至他們開始打破各處的玻璃柜搶劫展品,四周的人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尖叫的尖叫,逃跑的逃跑。
其中一個男人開了一槍,大喝一聲:「給我趴下!」
沒有人敢違背他們的命令,甄澤瑜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一眼,他跟在場的每一個人一樣,連呼吸也不敢大聲,深怕引起劫匪的註意,只能發著抖地聽玻璃被打碎著地的聲音,想像展品一個又一個被拿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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