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聽見這的動物說話?”
“能。它說它今天飛了好久,打算去碼頭整點薯條?!?
“你就唬我吧?!?
夕陽向晚,云如火燒。
橙紅藍紫,暈染得極美。
理發也很順利。
理發店的店主是個細心的阿姨,一個人看店。她仔細摸了摸謝松亭的頭發,問了他要剪短多少,打薄多少,接著洗頭,剪頭,吹頭。
席必思:“我出去買點東西,在這等我,很快回來。校服放你這。”
謝松亭:“不是橘子吧?”
席必思樂得捏捏他耳垂。
謝松亭從理發店出來,太陽已經落山。
市政準時打開路燈,柔亮。
驟然沒了擋眼睛的劉海,洗過的頭發無比蓬松。涼風拂過,有點冷。
謝松亭把校服拉鏈拉到頂,揣著兜站在路燈下等人,視線在周遭店鋪亂轉。
袁氏鹵肉、歐利蛋糕、甜妹糖水鋪。
杏仁茶、大花縫紉、機械木工……
成人用品店。
熟悉的身影從成人用品店出來。
謝松亭收回視線盯地面,等人走近,才裝作剛發現他的樣子抬頭。
席必思沒事人似的:“走吧,去吃點好吃的?!?
謝松亭故意為難他:“不餓?!?
“不餓也吃點,買了帶回去,我吃?!?
謝松亭把手伸進他衣兜。
席必思想捂已經來不及了,被他兩指夾著一片真空包裝的套子拿了出來。
容貌姣好的男孩剪短了劉海,露出優越美麗的五官。
他瞇起眼,眼角眉梢都彎著。
是笑了。
謝松亭晃了晃指尖夾著的物件:“買了吃的怎么帶走?你這兜還裝得下嗎?”
席必思鬧了個大紅臉。
謝松亭把手裏的“單個裝”塞回他衣兜,促狹地說:“說話嘛,司馬昭,怎么啞巴了?!?
見席必思罕見地不答,謝松亭含笑又說。
“怪不得把校服扔給我……”
被人鉗住下巴堵住了嘴。
路燈下都是冷風,行人神色匆匆,鮮少有人在意他們。
像被烙鐵燙進心頭,席必思啞聲說。
“我是防患未然,畢竟有個人……
“太合我心意了?!?
這么鮮活的、含笑的。
他記憶裏無數次回想過的高中生。
說完,又去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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