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第一次叫別人的愛稱……所以才沒能好好開口。”
奧麗蓮娜本來還很從容的，聽到這句話后瞬間就淡定不起來了。
明明知道夏佐并沒有在看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瞥開了視線。
“……我知道了，那隨便你吧。”
“恩……”
……
“娜娜。”
……
“娜娜。”
“恩？”
“沒事，就是……想練習一下。”
“……”
……
今夜是奧麗蓮娜自覺醒以來，第一次在正常時間睡覺。
她還是討厭睡覺，抗拒做夢，恐懼無限循環(huán)的死亡輪回。
假如不是從昨夜的預知夢中，只看到了未來的她會和夏佐交換身體、殺死馬特，對實際操作一無所知，她一定不會這么聽話地躺在床上。
而對于今晚聽話乖巧、不讓人費心的奧麗蓮娜，夏佐感到非常欣慰。
道過晚安之后，便想站在門外守夜，才一轉(zhuǎn)身，衣角便被往后拽了拽。
回頭，跪坐在床沿的奧麗蓮娜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問他：
“不可以……像昨天晚上一樣嗎？”
于是夏佐的呼吸好像瞬間停住了。
臉頰則在快速升溫，卻還要故作鎮(zhèn)定。
他找不到拒絕的借口，只好拿教義當擋箭牌：
“……娜娜，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結(jié)婚是以后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不能違反教會的教義。”
奧麗蓮娜：“可是你昨晚不是違反了嗎？”
“是的，所以——”
夏佐的話剎住。
迎著奧麗蓮娜疑惑又期待的視線，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本來直接拒絕的話變成了婉轉(zhuǎn)的反問句式。
“……一定要嗎？”
奧麗蓮娜頓了下，然后松開了他的衣角。
“你不想嗎？你很討厭嗎？”
討厭……
夏佐記不起來昨晚有產(chǎn)生過這樣的情緒。
他記得睡在他懷裏的奧麗蓮娜從瑟瑟發(fā)抖到呼吸平穩(wěn)，后半夜還在無意識地在他胸口蹭了兩下，真的跟小貓似的。
討厭嗎？
想到這裏，夏佐不禁捂住了嘴。
似乎這樣才能把話給憋回去。
——感覺很喜歡。
只是……在抱著奧麗蓮娜的時候，他總會有一種以下犯上、骯臟的處刑者玷污了純潔的圣女的既視感。
她明明是那么信任他，他卻萌生了不該有的糟糕念頭。
那感覺不僅像是背叛了她的信任，更像在——犯罪。
尤其昨夜奧麗蓮娜睡得迷迷糊糊蹭他胸口的時候，他居然……總之，夏佐真的想把自己給殺了。
另一邊，見他遲疑了這么久，奧麗蓮娜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不喜歡的。
于是視線一下子掉了下去，眼睛裏期待的光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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