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喝了五六壇。”
中年男子掏出瓷瓶遞給白“這是解酒藥，勞煩姑娘給大人服下。”他見白略微猶疑，和善笑道，“大人既然在這么不舒服的時候選擇來到我這里，姑娘應(yīng)當(dāng)可以信任我。”
白從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丸塞進(jìn)岳棠口中，又用溫水給她服下。岳棠雖緊閉雙眼像是昏睡過去了，但好歹咽下了藥丸。
中年男子又道“姑娘放心在此處歇息，這里沒有人知曉。大人若還有什么需求，您吩咐便是，外邊兒有人候著。”
白“多謝。”
中年男子“您客氣。”罷走到門口招呼人送來的熱乎乎的飯食和換洗衣物，又告知白隔間有沐浴之所，才躬身退出去了。
白簡單吃零東西，又坐回床榻邊守著岳棠，輕聲嘆息“我還以為達(dá)官顯貴錦衣玉食揮金如土，日子不知道多舒心，可是你看看你，這過的叫什么日子……”她湊近點看著岳棠，“叫你走你不走，后不后悔？”
岳棠睡了很久，很久。
她醒來時昏昏沉沉，恍然間以為自己還在流心舫內(nèi)，蒼白的臉上努力綻開一個來笑容，啞著聲音調(diào)笑道“我這是被你們喝倒了？來啊，再來過……”
“來什么來。”白從另一側(cè)走過來看著她，“做夢呢？知道這是哪兒嗎？”
岳棠有些茫然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覺得疲憊不堪，閉了閉眼道“得勝坊。”
白樂了“呦，還沒完全糊涂。”
岳棠睜眼，有氣無力地望著白“我?guī)銇淼模俊?
白點頭“什么都不記得啦？”
岳棠閉眼，面上似乎安心了些，道；“那我再睡會兒。”
白“好是好，不過你用帶個消息去你府上嗎？”
岳棠沒有睜眼，側(cè)身向里，道“不用，沒人在意。”
白“不見得吧，這兒的掌柜你那位二哥派人來尋你了。”
岳棠沒回身，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白“你已經(jīng)睡了一一夜外加兩個時辰了。”
岳棠微驚，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這么久？”
白“我都吃了三四頓了。”
岳棠緩緩起身，只覺得頭痛欲裂。白連忙端了溫水來給她喝，道“干嗎那樣灌自己，又沒人逼你喝，那幾個倌兒都被你灌倒了，你可真有能耐啊。”
岳棠喝了幾口水，道“你懂什么，若不放浪形骸，讓他們看出端倪，更是不知道還有什么堵心的玩意兒等著試探我……”她悵惘地嘆氣，“大醉一場，便無人能看出我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了。”她對著白輕笑，“不喝醉，我都怕我繃不住想把他們?nèi)珰⒘恕！?
白“殺誰？總不會是去殺皇帝吧，要殺那幾個倌兒？這幾個人也是無辜的吧，淪落風(fēng)塵總非自愿……”
“無辜？愿意替人賣命便沒什么無辜。”岳棠笑道，“你為他們求什么情，我又沒真要去殺。”她扶著床沿站起來，“我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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