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段愉辰煩躁一揮手。
季臨見狀,正想退下。段愉辰卻又突然道:“你出去看看,瀾玉回來了沒有。”
“……”季臨踟躕道,“主子,剛才屬下已經去看了好幾次了。而且都這個時辰了,侯爺說不定早就休息了。”
段愉辰一聽,沒說話,心裏又默默委屈了起來。
季臨又補了一句:“主子也早點休息吧。侯爺是帶著陳副將一起走的,定然是去了京郊大營,想必今夜是不會再回來了。”
“……算了算了,你給我出去。”
季臨默默退下了。
段愉辰躺在床上,還在生悶氣。他想著楚凌鈞,想著從前和他做出的那些親密的事情,愈發委屈了起來,而且越想越來越委屈。
最終,他還是煩躁地閉上了眼睛,抱著剛才受過他暴錘的枕頭睡覺了。
永嘉帝病了三天,朝中也三天沒有上早朝。直到第四天,文武百官才在奉天殿等來了永嘉帝。
數日前,因為宋閱致仕一事,內閣首輔、吏部尚書的職位也空缺了出來。今日的早朝上說的也是這件事情。最終決定,吏部尚書由原吏部左侍郎接任,內閣首輔由原內閣次輔兼禮部尚書接任。
除此之外,殿前司都指揮使錢明德上個月提了辭呈,如今都指揮使的職位也空缺著。楚凌鈞這才想起來,幾天前永嘉帝與他說起過此事。然而,這一職位商議許久,卻沒能商議出出結果,永嘉帝便將此事交由吏部了。
下朝之后,楚凌鈞便去了神機營。但是,這一整天他都頗有些心不在焉。他思索著散值后去哪裏,是回府還是去京郊大營?想著這件事情,心裏就一直難以平靜。
臨到散值的時候,兵部尚書周方回過來了一趟。原來是兵部采買了一批新的兵器,已經入庫,他前來交接文書。
“侯爺可遣人清點一番,若是有誤,再來兵部尋我。”周方回說道。
楚凌鈞將冊子接了過去,點了點頭。“好,我今日清點完就給周大人答覆。”
“不急于一時,侯爺明日再遣底下人清點便是,這些小事,何必親力親為。”周方回笑容溫和。
楚凌鈞:“無妨,沒什么別的事情,我親自來就好了。”
周方回不經意道:“這都到了散值的時辰了,侯爺不回府嗎?”
“我……”楚凌鈞略作遲疑,他確實好幾天沒回侯府了。被周方回這么一問,他頗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
周方回見狀,輕笑道:“侯爺事事親力親為,讓在下佩服。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家裏還有夫人在等著我。”
“……好。”楚凌鈞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他又多說了一句。“周兄和周夫人琴瑟和鳴,令人羨慕。”
周方回看著他模樣,不由問道:“侯爺今日與往日不同。可是有什么事?”
楚凌鈞一怔。“我與往日……不同?”
周方回頷首道:“恕為兄直言,侯爺今日魂不守舍一般,像是有什么心事。”
楚凌鈞仿佛被說破一樣,五指微微蜷起。“……確實有事。”他遲疑片刻,還是如實說來。“我……我不知道去哪裏,家裏有不想看見我的人。”
“家裏?”周方回斟酌一番,靜靜道,“侯爺是不是跟信王殿下吵架了?”
“嗯……算是吧。”楚凌鈞嘆了口氣。
周方回又笑了笑。“雖說,侯爺喚我一聲周兄,我卻比侯爺年長近兩輪,如今也忍不住倚老賣老一番。”他話音一頓,繼續道,“年輕的時候,我也常常跟夫人爭吵,夫人動不動就把我趕出家門,我干脆去了友人家裏,一連數日沒回家。等好幾天之后,我實在沒有臉面繼續在友人家裏蹭吃蹭喝,只得回家。夫人不僅沒罵我,還給我做了一桌豐盛的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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