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也算是我華山派的恩人，既將封師兄拉出嵩山派的拉攏之外，又說動他愿意回華山派，這等人情，我……唔，有了。”岳不群慨然道，“小兄弟，你對我華山派有大功在身，我可不能不報答。”
他頗有些傲然，也有些失落，慢慢道，“我華山派武功，劍宗的，實在好慚愧，我竟不知道，氣宗么，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是‘華山九功’尚在。其中《紫霞神功》那是傳掌門弟子的絕密之武功，我可不敢私自傳授給你。”
衛(wèi)央眨眨眼，這是要傳功？
“大約是什么玉女金針十九劍之類的罷。”衛(wèi)央心忖道。
但也好。
岳不群來回踱步半晌，竟然和聲說出令四人盡皆吃驚的話。
他道：“這樣罷，我傳你‘混元掌’，你可修煉內(nèi)功；傳你朝陽一氣劍，可增進你劍法。再傳你《抱元勁》，待封師兄傳你一些高明基礎(chǔ)劍法后，我再傳你‘希夷劍’、‘養(yǎng)吾劍’，如此，華山武功最拿得出手的，便都送你了，只消你不要傳給別人，便作我華山償還恩德的禮物，好不好？”
衛(wèi)央心下吃驚道：“華山九功，我據(jù)其六？”
寧中則駭然看著岳不群，這次怎么這般大方？
封不平更是道：“岳……師弟，這怎么可以？”
“這自然可以。”岳不群沉聲說道，“這些年，我也屢次猜測多番推斷，自知道倘若沒有氣劍之爭，華山派怎可能落到如今這地步，卻一直悟不到解決現(xiàn)狀之法。往事不可追，那便自即日起，我既是現(xiàn)任華山掌門人，自要顧全大局才可以。”
他指著衛(wèi)央說：“這孩子既教我們師兄弟們明辨是非，又教我們團結(jié)一心的道理，仿佛撥云見日。比起我們摒棄劍氣之爭……”
封不平面色微微含笑，方才岳不群說的是“氣劍之爭”這次卻用上了個“劍氣之爭”。
“那倒不必了，什么氣劍之爭，又什么劍氣之爭，說破天，只使我們?nèi)A山派自相殘殺，何來半分用處呢！”封不平斷然叫道，“罷了，罷了，今日起，也不必說什么劍、氣的高低，只有一個，那便是華山武功！”
“著啊，師弟也是這么想，”岳不群笑道，神色開通不知多少，他微笑著道，“這是這孩子的恩情，咱們?nèi)A山派根腳出全真教，然，祖師爺在全真教投靠異族之后憤然出走開創(chuàng)華山派，素來行俠仗義，素不虧欠別人，何況救派之恩，怎可不報？封師兄回來，咱們共同參詳內(nèi)功劍法，華山派發(fā)揚光大便更有根基，這武功，敝帚自珍那能有什么用處。不定百年后竟失傳于江湖，那豈不可惜？”
寧中則大喜，夸贊道：“師兄，咱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方不負‘華山派’這三個大字。傳便傳，不過，”她伸手在衛(wèi)央額頭上敲打了一下，笑罵一句，“你們看這小滑頭，眼睛嘰里咕嚕轉(zhuǎn)，不知又想起什么‘不虧本兒的買賣’來了呢。”
衛(wèi)央笑道：“這次卻是你們虧了，我可不好承擔(dān)這么大的人情。”
他走到屋里，取出那本《越女劍法》拿給寧中則瞧，寧中則喜上眉頭，贊嘆道：“這劍法我也知道，據(jù)說是春秋時期的一位甚么叫阿青的姑娘自一白猿的主人手中所學(xué)，這大約是訛傳。不過，這劍法經(jīng)‘江南七俠’韓小瑩韓女俠傳授，郭靖郭大俠改良，可是劍招融合了內(nèi)功心法的上等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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