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報了到,楚平總算可以和關(guān)山、宋麗春一起痛快的坐一起吃飯聊天,和兄弟情人聊天,與和其他應(yīng)酬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是一種自然的享受,后者是一種自作的辛苦。
傍晚時分,剛和關(guān)山從宋麗春家里出來,就碰到一個一臉青紫匆匆奔跑而過的人。
“這人怎么像趙援朝?”楚平自言自語的說。
“誰?”關(guān)山并不知道趙援朝是誰,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趙援朝!”楚平朝著遠去的背影叫了一聲。
“楚鄉(xiāng)長!”那人聽到楚平的叫聲,停住身來,回頭一看,見是楚平,就嚎叫著跑了過來。
還真是趙援朝。
“別急,有事情慢慢說。”楚平看趙援朝這樣,估計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先穩(wěn)住他再說,“走,我們先上關(guān)所長的車吧。”
到了車上,趙援朝語無倫次的說著,這一句,那一句,楚平發(fā)現(xiàn)他神智似乎有些恍惚,連忙安慰他,讓他有事情慢慢說,一切有自己和關(guān)所長呢。
“是啊,別急,這南湖還沒有楚平擺不平的事情。”關(guān)山一邊開車,一邊安慰趙援朝,他這才情緒慢慢的穩(wěn)定下來,楚平耐心的聽了幾遍,這才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情。
趙援朝和他父親趙三兵被抓了,兩人在縣城賭博被抓了,是縣局的人抓的。
“賭博?”楚平很奇怪,這趙三兵父子并沒賭博這個嗜好啊,“你們怎么賭博了?”
到了城關(guān)派出所,楚平看他全身上下有不少傷,估計他肯定吃了不少苦頭,關(guān)山也看出來了,讓人拿了瓶二兩的二鍋頭過來,喝了兩口,趙援朝這才鎮(zhèn)靜下來。
原來這大過年的,父子帶著一家人來縣城走親戚。過年親戚們湊一塊打點麻將,甚至賭上一把也沒什么的,這個時候公安都不會去抓賭,即使在巡邏的時候看到了,也只是提醒一句,不要賭錢。
怎么他們父子就碰上了霉運呢?
趙援朝的大姨家就在城東,他們一家每年都有到大姨家住一個晚的習慣。中午吃了飯,一伙人就先打著麻將,趙援朝父子賺了不少,見兩人手氣不錯,有人就提議去城東娛樂城玩玩,那里棋牌室里面既可以打麻將,也能打三打一,還有游戲的老虎機,包廂里面都可以玩彈銅錢。城東娛樂城是付春秋福少開的,安全問題根本不用考慮,他叔叔是公安局的局長,放心大膽玩就可以了,以他們父子的手氣,贏個一兩萬肯定不在話下。
彈銅錢是江南農(nóng)村最刺激最直接的賭博,就是拿一對古代的銅錢,如光緒通寶,用手一轉(zhuǎn),大家看著銅錢呼哧呼哧的轉(zhuǎn)著,然后莊家隨便找個用個東西蓋住,有時候是草帽,有時候可以是飯碗,當然更多的是瓷質(zhì)的茶碗,押寶的人靠聽銅錢倒地的聲音來判斷,壓莊家還是壓閑家。這賭法實際和搖骰子一個原理,只是更簡單方便一些。
父子兩經(jīng)不過一起耍錢的親戚朋友的唆使,就和一幫親戚去娛樂城玩了一會,兩人的手氣還真不錯,一會就贏了一千多。正當兩人準備四處看看的時候,有人來邀請他們父子去彈銅錢,幾個親戚和一起打麻將的人也跟著去了,父子兩人反正覺得好玩一下,也沒在意就跟了過去,到了娛樂城樓上的包房里,一幫人正圍著一個臺子賭銅錢。
一幫人賭得不亦樂乎,兩人看了看有些手癢,也就加入了押寶的行列,不知道是兩人手氣好呢,還是莊家衰,剛開始一彈,只要是父子壓的,肯定能贏,不一會兩人就贏了一萬多。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幾個親戚也都不在身邊,兩人就想出去,可人家莊家不肯,一定要拉著兩人繼續(xù)賭,想想也是,贏了人家兩萬多,賭一會就走也不好意思。
既然手氣這么好,那在賭一下也無妨,趙三兵和莊家說好,再賭半個小時,無論輸贏,兩人就要回去了,晚上要去大舅家吃飯,這大過年的,禮節(jié)不能少。
莊家也同意了,這就開始彈銅錢了。
不知道是運氣被兩人一走,弄壞了呢,還是莊家開始轉(zhuǎn)運了。不一會,兩人手里一萬多塊就輸光了,再彈幾下又贏回來兩千,再彈幾下又全部輸光了,而且還賠了幾千老本。
趙三兵本不想賭了,可趙援朝覺得輸錢了,不如再賭兩把,或許能贏回來呢。就這樣,老是彈三次贏一次,輸兩次,幾個回合下來,兩人居然輸了七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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