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傾從紅雨那裏接過錦囊,見那錦囊外面繡著的果然是太子的標志,他拆開看了一眼,神情訝然。他緩緩拿出錦囊裏那塊牌子來,金牌上也刻的是那兩個字:免死。
滿堂官吏侍衛和在外圍看著的百姓在看清楚那牌子上的內容后也都紛紛跪在了地上:
“太子千歲。”
錦囊裏裝的是溫然太子賞賜給慕云傾的免死金牌,可抵慕云傾失職私自判處余城之罪,溫然果然什么都給他想好了,畢竟慕云傾是他一首提拔上來的寵臣,這可是太子監國之后御賜的第一塊免死金牌。
余威按照律法被剝奪了將軍之只,發配到邊城成了一名士卒,臨行前慕云傾和紅雨都去送了送他,縱有過錯,過往的那些為大梁做出的功績也不可磨滅。
渝州城內的百姓也有許多自發來送的,他們恨余城,可對余威卻還算愛戴。
“兩位大人就送到這裏罷。”曾經威風凜凜的將軍如今如此潦倒收場,看起來不免有些凄涼。
“余將軍慢走。”慕云傾拱手一揖:“將軍志存高遠,相信還能有重逢之日。”
目送他們到身影消失那一刻,身后的百姓們漸漸散去。慕云傾看向紅雨:“渝州事已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紅雨點頭道:“暗衛隨時待命。”
回到皇城路上慢慢悠悠花了近三日,慕云傾在大殿上把這一路經歷的事都寫成了奏折呈給了溫然,滿殿大臣都悄無聲息地聽著慕云傾一個人說,溫然點頭許可他處理這件事的結果,這件事終于算告一段落。
大殿之上待百官退下后,溫然看了一眼也準備跟著走的紅雨沈聲道:
“紅雨,你留下。”
紅雨記得去渝州之前,溫然曾經私下交代過她,等她這趟從渝州回來后另有一件事要交代他做的。
“太子殿下,臣在。”
溫然拂了拂衣袖,殿內守著的太監宮女也退下了,出去時不忘帶上了門。
“紅雨,你可知道大梁邊城有一個叫做函玉關的地方。”
函玉位于邊城附近,離北遼頗近,算的上邊關最富饒之地,與別的地方不同,函玉城裏住著的都是邊關將士的家室,京城裏若有官吏犯了錯被發配邊關,好一點的就會住在函玉城。
所以函玉關實則也與京城裏的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臣知道。”
“紅雨,我今日讓你去做的這件事。”溫然看著紅玉道:“你可以選擇不做,我會讓其他人去完成,無論如何結果不會改變。”
紅雨抬頭看著他,從前這么多年溫然從來都說一不二,任何任務都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究竟是什么樣的任務才會讓溫然一反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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