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看著她出門又忍不住跟著提醒了一聲：“路上小心。”
“嗯。”方寧點了點頭: “鎖好門，早點休息。”
這個學校的確是用來培養專門的吸血鬼獵人，但是授課老師往往大都是紙上談兵教授理念，與吸血鬼實戰未必比得上大多數a級學員，所以夜晚巡邏這件事都是他們來做。
學校門口的噴泉前面今夜擺滿了用來祭奠的蠟燭和鮮花。
方寧也帶去了一個小的白色蠟燭，沈夜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用小火柴點燃蠟燭放在地上。
放完蠟燭，吹滅火柴，方寧剛從地上站了起來。
“滋滋滋。”
手機外套的口袋裏傳來了振動的聲音。
方寧打開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柏晗。
按下了收聽鍵。
“方寧，我和柏輕在學校附近迷路了。”電話那邊是柏晗的聲音：“學校這學期擴建了，周圍風景也變了。”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們吧，我現在就在學校裏巡邏。”
“你在巡邏？這是兼職當保安了？”
“對，這學期新加的。”
“我們這兒附近有很多銀杏樹，還有個壞了的路燈，旁邊有個快關門的酒吧叫深夜酒吧。”柏晗描述道：“對了，你今天給我們打電話著急著讓我們回來說的急事是什么？”
方寧一楞，努力回想了一下，今天她絕對沒碰過手機：
“我記得今天沒給你們打電話呀。”
電話那頭一陣沈默后道：“不是你打電話催我們來得嗎？本來是明天中午到的，你說的那么急，我們趕著今晚就回來了。”
方寧看了一眼沈夜，面色一冷：“你們小心周圍，我們馬上就來。”
“遇上麻煩了嗎？”沈夜看著她。
方寧很快地點了點頭，迅速給副校長打完電話，她一路小跑到了校門口外，沈夜也緊跟在她身后。
柏晗應該離學校不遠，她白天上課的時候也聽說過附近這兒有個酒吧。
*
柏晗和柏輕是表兄弟，作為吸血鬼還算年輕，前幾年剛過過四百歲的生日。
此刻柏晗舔了舔自己那兩顆分外修長的牙齒，一雙眼睛殷紅如血，和柏輕背對背面對著周圍這群圍著他們的吸血鬼，他們看起來身手不錯，要比他們自己的年齡大很多。
柏晗和柏輕不僅是吸血鬼同時也是a級血獵，身手是a級中的佼佼者，但是既要參與戰斗又要分心掩護附近的普通居民逃跑就實在有點分身乏術。
為首的一個吸血鬼帶著一個斗篷帽子，因為身旁的路燈壞了，影影綽綽地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他一擺手周圍的吸血鬼都停下了攻擊，只是圍著他們。
“把鑰匙碎片交出來。”
他向他們伸出了手：“交出來，看在你們都是同族的份上，交出來你們就不用死。”
一旁站著的柏輕瞇了瞇眼睛，果然是為了碎片。
柏晗一副防御姿勢，聞言笑了一笑，從口袋裏拽出一個吊墜來：“想要它是嗎？”
他很快收起來握到掌心裏：“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這場架不好打，對面人數太多，很快他們的身上就被對方咬出了不少紅印，吸血鬼自身的傷口只要不致命就可以迅速愈合，他們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愈合成了青紫色。
但體內的鮮血這樣迅速地流失下去，柏晗感覺到了自己對活人鮮血的渴望。
鑰匙碎片的事實在事關重大，哪怕是死他們也會把它交給陌生人。
吸血鬼天生好戰，柏晗也很期待那種放開了得打，但是天知道一邊保護別人一邊打有多么難受。那群吸血鬼同時瘋了一樣得攻擊著附近四散逃離的普通人，酒吧附近亂作一團，他們不僅要和吸血鬼對抗還要盡一切可能保護普通人，很快就落了下風。
就在他們馬上要撐不住的時候局勢卻很快逆轉了過來。
很多吸血鬼正在抓住普通人要咬下去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化成了一堆白沙。
柏晗抬頭看過去，不遠處方寧和沈夜終于趕來了。
柏晗和柏輕很快對視一眼。
now，game start.
沈夜的槍法準得離譜，簡直是通過預判開槍，換子彈彈夾、槍線上膛這些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比活了不知道多少輩子的方寧強了不少。
攻擊他們和無辜路人的吸血鬼們盡數減少，很快局勢就占了上風。
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有個穿著白色裙子懷裏抱著艾迪熊的小女孩站在原地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像是和爸爸媽媽走散了。
一個吸血鬼看到了現成的人類很快便要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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