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從亦眼中閃著水光,有些好笑,說得好像是自己想冷靜并開啟的冷戰一樣。
“我覺得,我們的確不太合適,分手比較好。你也提過好幾次分手了,如你所愿不好嗎。”
“提過去干什么,現在……是你厭倦了吧。”
姜從亦看這樣下去又有吵架的趨勢,于是不再繼續線上聊天,而是提議見面聊。
“別這么說,大家好聚好散。我在你家附近,你還愿意下來見我嗎。”
“我下去。”出乎意料的,陸筱很快回覆。
過了一會兒,陸筱按照她給的地點找了過來。路燈橘色的光灑在二人身上,似像往日一般溫馨寧靜,可這次,她卻是來告別。
姜從亦看著眼前的人,沈默半晌,終于開口:“謝謝你陪我這一年多。可能是我做的不夠好,也可能是我們不合適,我總是讓你生氣。我們這樣,實在不好,也耽誤學習,今天開始就分開吧。”
陸筱的神色有些詫異和茫然,眼中也有痛楚和緊張的意味閃過,楞了半晌后,說道:“你在為聚餐的事生氣?我……說了,我以為你看見我走了。”
姜從亦笑了笑:“也不只是那個。總之,我們不合適。”
陸筱被她的“不只是”刺激到了,面色變了變,輕笑道:“你早就厭倦了吧,能堅持到現在,我很佩服你。”
“不是。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不再總是惹你生氣。”
“何必這么說,既然決定分手,就請說得絕情一點,別搞得像圣人一樣。”
“你又開始了,非要吵架嗎。”
陸筱覺得眼眶酸澀,然而天色已經暗下來,即使眼圈發紅也不會被發現。她平覆著呼吸,片刻后說道:“你已經不愛了,是嗎。”
“或許。而且,我也感覺不到你的愛。最開始是我追的你,所以也是我一直遷就你,你恐怕只是喜歡被愛的感覺。”
陸筱眼神顫了顫,被那句“或許”影響了心神,幾乎不能再思考,依然有些茫然無措的看著姜從亦。
姜從亦繼續說道:“你知道什么是怦然心動的感覺嗎?有一類人,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走了,這樣的話,分手后可能會不適應,但也容易走出來。祝你早日找到對你更好的人。”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當然……”當然知道,怦然心動是什么感覺。不僅如此,還知道喜歡到嫉妒能常常在她身邊,在同一個教室學習的同學是什么感受。
姜從亦看著陸筱的神色,笑了笑,話題轉到了別處。
“昨天,你不回消息,我也不敢走,等了你很久,直到大家基本散場。那時,我抱著最后一次希望在等你出現,可沒有等到。”
“你是習慣我等你,不覺得那有問題了吧,你怎么從來不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的處境。還有,之前旅游,吵了多少架,在學校時也是……你為什么那么愛生氣,這就是你的愛嗎?”
“我……”
姜從亦覺得有些脫力,說道:“算了,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當然愛你,沒有讓你感覺到,是我的不對。”陸筱說著,聲音有些發抖,終于也和姜從亦一樣,帶著無盡的難過意味。
姜從亦怔住了,以前沒有聽陸筱說過幾次“是我的錯”之類的話,就算說了,也是不放在心上,下次依然再犯。對啊,下次還會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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