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忙
卓歸怡原是打算收拾完自己再看一會兒沒看完的資料。
陳褚走在前面打開門，貓就從門縫探出頭來，見是熟悉的人，便叫了兩聲，跑出來蹭蹭陳褚的腿腳，又跑幾步，蹭蹭卓歸怡。
卓歸怡開心，蹲下.身去摸它，不想背著的單肩包帶子順勢滑下，整個包“啪嗒”摔在地上。
貓被這一聲嚇到，離她遠了些。卓歸怡連忙伸手去撈。
她的單肩包沒有拉鏈封口，一迭泛白的a4紙滑出包口。
陳褚回頭，見她沈甸甸的一個包，蔥白的手指將紙張推回，也跟著彎腰提起包的帶子，替她拎著。
“這么重？”他隨口說，將門推開。
卓歸怡說：“帶了些資料，晚一點兒看。”
那就是還要加班的意思。陳褚理解，他看著她拖了鞋走進門，順手將一旁的拖鞋踢到她面前，給她換上。
“還這么忙啊。”他感嘆一聲。陳褚知道她最近遇見難題，但他不懂人工智能的東西，也沒法幫她。
甚至還不敢經常發信息給她，怕影響她，只是給她買過幾次當早餐的面包和她愛喝的牛奶，找了個機會塞給卓歸怡而已。
說到這個，卓歸怡倒是也收下了，道了好幾聲謝，轉頭就給他送了個水果拼盤，說是回來路上看著不錯買的。
陳褚不確定她是不是在“還人情”，但印宏義一句“還人情的話直接轉給你錢不是更好？”，他就開心多了。
哈密瓜挺甜的。
卓歸怡只說：“在找突破口。”
客廳的空調沒開，夏夜，陳褚更喜歡窩在有幾縷涼意的陽臺。
但是卓歸怡顯然更喜歡呆在空調房間裏，除了那段時間練練舞，他也沒怎么見她走到露臺來。
空調的開關就在玄關，他伸手按下，調了設置的溫度和風向，但躁意仍在。
卓歸怡走進來，包被陳褚拎走，她懷裏就抱著貓。
“要不去露臺？露臺比客廳涼快點，我有個小風扇。”陳褚琢磨著，跟她商量，“我的懶人沙發在那裏，書房還有一個，我去搬過來。”
卓歸怡沒意見，她抱著貓貓，走到露臺。
她還是第一次走進來。他的露臺沒有她固定擺著的桌子和椅子，寬敞不少，角落裏種著幾盆植物。
“之前就想問，你不怕貓掉下去嗎？”卓歸怡問。之前他就在露臺玩游戲，貓就在他身旁晃悠，露臺的圍欄有間隙，也不算高，貓要調皮起來，難說。
“它恐高，之前我抱著它靠近過……一個腦袋伸出去看了一眼兒，結果把自己嚇呆了。”陳褚靠在露臺門框旁，與她懷裏的貓對視，毫不留情地揭短，“它還沒什么社會性，離人三步開外都是它的謹慎區。之前你門開著，它也知道是你家，但是也不敢進去。”
說實在，沒被邀請，陳褚也不敢進她家。但是貓是貓，人能控制，動物很難。
“這樣。”卓歸怡彎腰，把貓放下，問了一聲才坐到中央的懶人沙發上。
這沙發矮，坐下時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摔坐下的，卓歸怡的腿微蜷。
她看向貓，貓自顧自走到安全的角落，拽了幾根貓草吃。
“喏。”陳褚走過來，把她的包遞給她，又把外賣袋子給她，“我去搬個椅子。”
卓歸怡將東西抱了滿懷，看他一手拎著一個懶人沙發，一手拎著一只到腰處的落地風扇，放好后又轉身回去，將客廳投影儀旁的排插拔下，線牽到陽臺來，把風扇插上了。
他的風扇不大，三片塑料片唰唰轉，但還挺涼快的。
卓歸怡見他左顧右盼的，好像還要去做些什么，瞅了眼手裏的捏著的紙袋子，道：“先吃吧，別等會兒冷了。”
陳褚這才坐下，長手長腿的，往蒲團式懶人沙發上一窩，雙膝隨意曲起岔開，姿態率性。他伸手接過卓歸怡遞給他的袋子，利落地撕開封口，掏了個漢堡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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