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就是看到要緊處,太感動了。”那婢女顯然知道羅姨娘平日裏愛看話本,不疑有他, 準備兩份晚膳送了來。
羅姨娘討好的同葉媚打著商量, “你們能不能不要再點我了,我不亂喊的, 一個人不能動,不能言語很無聊很慘的。”
葉媚自己代入一下, 似乎是很無聊很慘, 羅姨娘瞧著葉媚的神色暗暗高興, 看來是說動她了。
然而下一刻她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同送晚膳的婢女面對面,不能動, 不能言語的互瞪著眼。
這都是什么事嘛,她不是這個意思,誰要多個木頭人互相干瞪眼了。
“表哥, 來,這個好吃。”葉媚吃得歡, 眉眼都帶著笑意。
原本以為夜間能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 哪想到知府跑到羅姨娘這裏來睡了。
于是就變成了知府和他的小廝, 羅姨娘, 送飯婢女四個人圍著桌子互相干瞪眼。
黑暗裏四人聽著床上倆人清淺的呼吸聲, 冷風從腳底灌進, 凍得淚流滿面。
這都是什么事啊, 這倆人什么都不做,就跑來吃吃睡睡,折磨他們來著。
羅姨娘是最崩潰的, 她很無聊很慘,可也不需要這么多人陪啊,僵坐著一整天加一夜,估計明日是不能動了。
倆人一夜睡到大天亮,倆人精神好多了,圍著桌子眼對眼的四人聽到動靜內心都是一陣激動,不求別的,能給他們解開穴道就好。
然而葉媚拿了知府的通關令牌,又拿了著羅姨娘的胭脂衣裙,將四人丟在房間內就跑了。
幫倆人易了容,顧了輛馬車往城門口去。
到了城門口果真又被攔下了,守城的侍衛沖著車夫道:“哪家的去哪?”
葉媚撩開車簾探出頭來,沖著那侍衛道:“差大哥,我們主子是知府的羅姨娘,出城去探親呢,很快就回來,諾,這是知府老爺給我們主子的通關令牌。
那侍衛瞧著葉媚面色黝黑,普通的很,難得生了一雙好看的眼睛,他往撩開的馬車內看了一眼。
就見裏面坐著個淺紫色衣裙,半掩芙蓉面的女子,心道這羅姨娘果真很漂亮,難怪得知府老爺偏寵。
“原來是羅姨娘,放行。”那侍衛態度瞬間好了不少。
葉媚將馬車簾子放下,侍衛放行后,馬車緩緩駛出城門,一刻鐘后,知府帶著人朝著城門處趕,下馬時,兩條腿肚子還打著抖。
“方才有一男一女要犯出城嗎?”守城的侍衛還拿著畫像在盤查,聽到問話連忙搖頭。
“那可有人拿著本府的通關令牌出城?”
侍衛連忙點頭:“有,大人府上的羅姨娘一刻鐘前帶著婢女出城探親。”
知府臉都黑了,羅姨娘現在癱在床上動都動不了,哪裏出城去探親了,定是那兩個賊人。
都一刻鐘了,還追什么追。
“來人,快去上報朝廷,要犯剛剛逃出城去了。”
他才剛說完這句話,街道上突然灑下漫天的紙,紛紛揚揚的灑了滿地,街道上的百姓好奇的將地上的紙撿起來看。
有侍衛將撿來的紙恭恭敬敬的遞到知府面前,知府拿起來細細一看,臉色慢慢變了。
這,這,當今皇帝弒父殺兄,篡權奪位,以及陷害忠良,這事一樁樁,一件件地,交代得清清楚楚,還覆刻了武安公的信件,以及先皇的遺旨。
這到底是誰干的,如今這天下都是皇帝的,這么干不是等著被殺頭嗎?
龍陵帝弒父殺兄,篡權奪位,以及陷害忠良的事幾日前就像長了翅膀般,到處傳播,恐怕再有個把月,整個大歷都知道了,如今天災人禍,民怨四起,這消息一出,大歷的百姓都沸騰了。
這龍陵帝沈迷煉制‘不死藥’,奪了江山卻不好好治理,實在是可惡,又有消息傳出,龍陵帝想將先太子胞弟賢親王斬草除根,連魏太后都不放過。
賢親王殿下協魏太后出逃后,帶著崖州十萬大軍反了,如今十萬大軍已經在上京城不遠的平昌城聚集,就等著打回京師。
賢親王殿下帶著的十萬大軍并沒有受到什么阻攔一路北上,各路兵馬都蠢蠢欲動,都等著看名不正言不順的龍陵帝是如何下臺的。
所有人都隱隱覺得這大歷的天也許要變上一變了。
龍陵帝接到消息的時候氣得將文武百官都臭罵了一頓,這賢親王看來早就有反意了,不然崖州邊軍也不能這么快趕來。
“各個州郡的人都是死的嗎?這么多兵馬一路北上居然沒有人稟報?”
“皇上,這崖州邊軍狡猾的很分幾路北上,若是遇上有抵抗的就地格殺了,賢親王這邊又派人四處攔截傳往上京城的訊息.....”
“借口,一群酒囊飯袋,二皇子呢?”
“二皇子殿下派人去截殺蘇宴了。”這個兒子總算還有點用,要務必將蘇宴弄死才行。
葉媚和蘇宴一路出了城,暫時并未有兵馬追來,讓車夫自己走回去,二人將馬車駕到偏僻的小道停了下來。
馬車內葉媚看著一身淺紫色衣裙的蘇宴,笑得都快岔氣了,蘇宴眼尾微挑看向她。
“表妹很開心。”
“嗯,很開心,表哥這身女裝能迷倒眾生啊!”
蘇宴將身上的衣裙一扯,露出裏面黑色的衣袍,朱釵一扯,墨發散亂下來,紅唇微挑,眼中一派戲謔,此時的姿態端的是邪魅狂拽。
葉媚捧著自己涂成黑炭的臉‘哇塞’了一聲,這活脫脫的女裝反派大佬啊。
“下次不要出這種餿主意,憑我的功夫能帶著你直接翻過城墻的。”非要他扮成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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