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白駒夢
3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日后的一個傍晚了。白澤雙手裏端著一個砂鍋站在床鋪的一端，我捂著心口慢悠悠地坐起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臉驚喜的他。
“我……還沒死？”我有氣無力地左右看看，這裏依然是嶺南行宮裏的模樣，此刻我正坐在前幾日夜裏蘇白躺過的榻上。
“沈伶到底是留了幾分情分，沒下死手。”白澤一邊說著一邊虛空地念了句訣，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虛空變出來一個紅木炕桌，小炕桌搭在我的膝蓋上，白澤將手中的大砂鍋放到炕桌上，掀開砂鍋蓋子，一股濃郁的肘子香氣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嘗嘗我做的水晶肘子燉靈芝，補元氣是最好的！”
我尷尬地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白澤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撓撓頭道，“你是個出家人啊……”他連忙又把砂鍋蓋子蓋回去，等再次掀開的時候，一鍋香噴噴地粳米粥就熬好了。
我吞吞口水，白澤適時地遞上來一把小勺子，我一邊吸溜吸溜地喝粥一邊琢磨著該怎么和白澤開口，畢竟我要問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個不太好回答的問題。
“蘇白他……他的尸首不會還在院子裏吧？”說實話，我要是被沈伶弄死了，肯定也就一了百了了；但我畢竟沒死，對于蘇白的事，我該負責還是得負責。
“我已經將那個小皇帝的尸體收到了一個妥當的地方，一方面是防止這幾日幾夜的尸體受不住，另一方面……也是怕沈伶萬一生了搶奪的心思。”白澤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的憂心忡忡，我原本已經涼下來的好奇心之火再次熊熊燃起，我問到，“沈伶和蘇白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們，他們……毫無關系。”白澤垂下眼眸，他似乎正在盤算著該不該和我細說分明。
我將手中的勺子“嗒”地一聲放到炕桌上，手指指著自己的心口說，“白澤，你們這些神仙一句實話也不同我說，白白地放我去涉險，如今這一次怕是連命都要搭進去了，我可曾有過一句怨言？我可曾有過半分不愿？我就像是一顆棋子，一個提線木偶，我被你們握在手中，該用到的時候便丟出去，卻什么都不讓我知道。你睜眼看看，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有兩只眼睛一個嘴巴，我與你們并無不同！我們是一樣的！……不，或許在你們神仙眼中看我們凡人，與我們凡人眼中看螻蟻并無不同。我們永遠也不可能一樣……呵，螻蟻在為凡人搬運糧食的時候，又怎么能奢望凡人拿它們當朋友對待呢？都是異想天開罷了！”
白澤皺著眉，他的模樣仿佛受了極大痛苦似的，他張了張口，眼淚噙在眼眶裏，他說，“蘇白……就是這一世的孟星，可惜黃叔，卻不是沈伶。”
“孟星雖是凡人，卻是我一手帶大，我自己……我自己也有作為凡人的時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作為凡人的辛苦呢？沈伶帶走孟星的時候，當初的我是何其不忍……”白澤與我四目相對，霎那間，電光火石，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首陽山上，我偷走了師父懷裏的話本子，掀開了塵封多年的故事……
“所以那些都是真的！幾度星裏面的記憶都是真的？！”我激動地雙手支著桌子盡量向前探身，似乎我靠近得白澤越近就能離真相越近。
“這份記憶如此深重，目睹他們二人之間的一切是如何發生又如何結束，連作為局外人的我都覺得心裏太過壓抑了……所以我將這份記憶封存進了書頁裏，并把它送給了一位年輕的游方僧人……可是沒想到這么多年以后，那個游方僧人又把這份記憶傳給了你……兜兜轉轉，這份記憶又回到了我這裏，原來宿命的枷鎖，誰也掙不斷，躲不掉……”白澤說完這些整個房間又回歸了沈默，我垂著頭看著砂鍋裏已經半涼了的粥，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白澤什么都沒說，但我一下子全都懂了。
書友正在讀： 龍神戰王帝天鈞 王朝偽皇帝 人在公寓，收集原力 穿書養魚！系統逼我渣遍全皇朝 弟弟求你不要黑化 偏執傅少的心頭肉 我老婆是冰山女總裁綠帽改編 天價甜妻：賀總賴上癮 不小心睡了年下怎么辦 誘奴嬌 最小反派：團寵魔女三歲半 假千金也要當七個哥哥的團寵賀靜賀遠 大唐之極品駙馬 我的絕色總裁未婚妻沈浪 末日之戰兵系統 替嫁將軍 你別過來――我與異性合租的情感經歷（全文完） 背靠神君好乘涼 一品帝師 夢回80之我有一座傳送門 戰狼之最強特種兵系統 絕品狂仙 一切從泰坦尼克號開始[綜穿] 八十年代嫁惡霸 快穿之反派又黑化了 嗜血歷百態幸得一情真 案頭香 超禁忌游戲 精靈大領主 妻子的欲望 標記契約[ABO] 我為大佬推輪椅上位[重生] 和四個爽文女主成團后我爆紅了 超級宗門系統 我在絕地求生撿碎片 少年阿賓 嫡謀 外室她不做咸魚了 縱橫七界之魔帝傳奇 詭異世界：我以武道橫推八萬里 落入他掌心 淫蕩黑童話（高h） 撈陰門 今日上上簽 人生幾世寄風塵 我不想當京城表小姐啊！！ 光明之戀林曉慧金水 反派C位出道[娛樂圈] 【電競】兇萌打野在線心動 偏執大佬他得寸進尺了 異世封神榜 我被騙成了光 無限獨行 多少恨 團寵玄學王爺追妻火葬場 桃花緣 天下崢嶸（八阿哥重生） 爹地，媽咪要虐你顧奈卿傅御瑾 限量誘妻：帝少夜夜寵 在魔禁的那些日子 認錯攻略對象后和男配he了 某不科學的海賊 上古禁咒 儲備糧他揣崽了 奢侈品：從手工作坊，制霸世界 我！林兔兔！從今日開始崛起 我在異世界談情說愛 死神：從虛圈歸來開始復仇 永恒國度之秘密花園作者:天堂里的土 一畫成念 郡主破案錄[穿書] 愛欲橫流的芭蕾ny 總裁別鬧，嬌妻要抱抱 綠野尋蹤 和豪門閨蜜在綜藝爆紅了 同行 末世肉文之女配又如何 重生后被渣夫的白月光盯上了 粉綢 音惑 從劍仙開始簽到諸天 重生之空間種田記 請以愛渡平生 愛情機器 強拆組合 全網黑后，她回鄉下養老了 朕！大明戰神，開局誅殺王振 別哭 誘妻入懷梁以沫 暗涌 某綜漫的神圣右方 我家妹子全是生化怪物該怎么辦? 想出108個我 圖謀已久 殿下，請慢行 虛假朋友 落魄豪門少爺的初戀 我被迫當攻后真香了 反派逼我嗑cp 被迫當反派的我義字為先 月亮島 假千金一身反骨，靠算卦火爆全網 穿越之女壯士 ［長相思］與兄書 葉炎云飛雪 變身成為女孩子，我超級兇 我以為我在暗戀 古代花果農 小叔叔（h） 萬人迷穿成炮灰后他們火葬場了 放浪青春 會穿越的流浪星球 我撿回來的虐文男主都愛上我了［快穿］ 劍情神魔錄 于風中流浪 我的青春為什么會變成戀愛喜劇 東京：被太太覬覦的我只想做游戲 替身？不可能（穿書） 有種 左道序列從馴獸師開始 大空的火焰[家教] 公主她要和離 反派他拒絕被救贖 炮灰真少爺覺醒后 撿到死對頭的崽后，我們被迫同居沈矜年顧硯 重走人生路 醫道狂尊 火影：惡搞全忍界，開局鍋影氣炸 六零，全家冤種讀我心殺瘋了 病態沈迷 空座町咒術高專 錦鯉到農家：妤寶有空間 大人他想硬飯軟吃 師尊很柔弱 實錘開掛反被封，反手整頓游戲業 錦翼古札 一斤肉一個屬性點 替真千金嫁給殘疾反派后 青梅逐馬 遲遲予君歸 皇叔不經撩 我的奪命小情人兒 綠茶她身嬌體弱 森屑今天也在努力上位 大和撫子計劃 【全職獵人】似假卻真 穿越后我靠賣乖活命 熱雨 惹東宮 分手、分孩子、分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