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俏卻皺起了眉頭,一秒鐘的停頓后,她說道:“請問中將大人,那仲容住哪裏?”
電話的那一天,袁紹微微蹙了蹙眉,慕俏這人他是知曉的,并且也有些器重,因為這人性格冰冷但行事有條不紊,可現在,她竟然僭越了,真是稀奇,也很可疑。
“自然住我這,你趕快去辦。”袁紹掩下百轉心思,冷聲下了命令。
慕俏只能應下,但掛了電話后,她原本沒有喜怒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很明顯的不悅和嫌惡,她重重地從鼻子處噴了口氣,嘴裏陰森森地吐了句英文:“卑賤的血統竟妄圖沾染高貴。”
婁蕾月的英語水平在大學六級,一般日常交際的話沒太大問題,可慕俏口中那幾個相對生澀的單詞她還是沒能明白。她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完全沒註意到,作為一個已經完事的人,早該離開才是。
慕俏側頭看著還沒走的婁蕾月,微微抬起下巴,冷淡地說道:“婁蕾月,站在這裏就可以變成灰姑娘等王城的大臣捧著水晶鞋替王子來找你?”說完,她就踩著黑色的高跟鞋離開了房間,背后揚起泛著酒紅色的長發。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婁蕾月才“哦”一聲拍了拍額頭,嘟囔道:“她就像個古老的英國貴族,死板、刻薄、尖銳,但又該死的優雅!”
當慕俏走到a座217門口的時候,馮勝男已經被人用擔架抬了起來,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對此事表示不滿,“是你打傷這位同學的嗎?我必須說的是,我的軍醫處已經夠忙了,不要再制造這種對你對我都是麻煩的麻煩!”
“只是意外,楊竹。”慕俏顯然是認識這個有著一頭自然卷的白大褂的。
“嗯?意外?”白大褂聽到聲音,轉過了身,他雙眉抖了抖,顯得有些無語,這馮勝男很明顯是被人揍成這樣的!
“是的,意外。”慕俏的聲音依然那么冷淡,好像她永遠不會變得溫暖起來一樣,當她的眼神掃過容華的時候,雙手的手指微微顫了顫。
“如果你堅持,好吧。”楊竹看起來和慕俏的關系很不錯,他順了慕俏的意思,多看了容華一眼,不明白這女孩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只得慕俏寧愿欠下他的人情也要保她。
等該走的人都走了以后,慕俏的唇角揚起一絲諷刺,將容華從上到下看了個遍,輕蔑地哼道:“仲小姐,你的衣服不錯,但是妝容讓我難以恭維。還有,袁中將找你,需要我領你去他的辦公室嗎?”
“我想不需要,謝謝。”容華微微挑起右眉,勾起一個和慕俏相似的微笑,輕輕一個頷首以后,踏著緩慢優雅的步子走出了房門。她自然不知道袁紹的辦公室在哪裏,但只要問一問就行了。
直到容華走過慕俏的身邊,她才厭惡似的冷哼了一聲,朝著房內的三人(婁蕾月已經回到寢室裏)冷聲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所有人都覺得它是一場意外。不要讓我聽到任何風言風語。”
慕俏的威嚴在她們心中還是挺大的,樓長發了話,她們哪裏敢不從,忙點了點頭。
樓長女士走到了容華的行李前,抿了抿唇,似乎在掙扎猶豫,最后,她還是顫抖著手指打開了她的包包。包包裏赫然是幾件白色的衣裙,繁覆的蕾絲,精致的做工,優雅的品味,無一不讓慕俏滿意。
她最終忍下了欲望,沒有過于越界,拉開了包包的拉鏈沒三秒鐘就重新拉上了。很快袁紹的人就過來取走容華的包包,慕俏只是眼神陰暗,仿佛下一秒就要毀天滅地一般。
直到慕俏離開,婁蕾月三人才猛地松了口氣,真心覺得,剛才的樓長是這樣的可怕,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可怕。她的眼神充斥著憎惡和憤怒,就好像她精心呵護的珍寶被他人所觸碰了似的。不,也不全是這樣的感情,她們形容不出來,反正很可怕。
袁紹的辦公室離nv—3號樓,也就是容華本要入住的宿舍不是很遠,容華只是問了一個人就知道了地點。
門口早已有人等著她了,見她過來就忙上前來領路。
容華跟著那人走進了這幢平房,拐了幾個彎后,阻止了那人繼續領路的動作,道:“可以了,我自己進去。”
那人顯然是知道容華身份的,恭敬地彎了彎腰后,就轉身離開了。這人一走,容華就吸口氣,抬起右腳,用穿著米色高跟鞋的右腳狠狠踩在了木質的大門上,如此重覆了三下,成功地在門上留下了一個凹洞。
領路的人因為系了系鞋帶,所以沒能走遠,很有幸地聽到了這種聲音,他扭頭一看,嘴角一抽,飛奔似的逃離了,什么東西,他什么都沒有看到。
要是這時候容華還不知道剛才袁紹根本是在耍她,她就不叫楚容華了!
“怎么火氣這么大?”袁紹還在工作,聽到門口那幾下就想象到了門口女孩的動作。他起身去開門,見到的就是滿臉怒容,氣鼓鼓的小天使。
“嗯哼?我火氣大嗎?”容華粗魯地一把將袁紹推開,徑直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很大,側面有一個小門,大概是個休息室。
“怎么了,生氣了?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袁紹走過來,從后面將容華抱住,雙手不安分地在女孩的身體上游移,帶著一點曖昧的氣息。
“啪——”容華不客氣地把越來越往上的狼爪拍下,扭頭道:“看我生氣很好玩?”
“不。”袁紹壞心眼地說道:“是看你吃醋很好玩。”說著,他低下頭啃了女孩的脖子一口,雙唇沒有離開,而是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口,引得懷中的女孩顫抖了一下。
“袁紹!我哪有吃醋!”女孩立馬炸毛,掙扎著要從男人的禁錮中逃離。
“噓——讓我好好抱抱。”見女孩不肯乖乖聽話,袁紹也不急,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親愛的,別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我忘記點什么,比如你為什么會在軍區而不是在學校裏。”
這樣一句話,比什么都要有效果,女孩立馬就僵著不動了。該死的,這個男人要不要這么聰明?容華從剛才開始就保持強勢不合作的態度,就是希望袁紹在哄勸自己的時候忘記這件事情。
容華乖巧下來后,袁紹便邪佞一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朝著那扇小門走去。
女孩驚呼一聲,本能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她鎮靜下來,懊惱地用拳頭敲了他一下,“你干什么!”
“去洗個臉,你這樣子我看著變扭。而且,我可不希望嘴裏都是你的口紅。”袁紹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小臉,忍住即將出口的笑聲。
“你要笑就笑,憋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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