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知道了,就你話多。”
石竹笑起來,“要是將軍知道公子的情況,也一定會讓我盯著公子不許吃甜食。”
謝恒的表情恍惚了一下,將軍……他真的有好久沒見到將軍了。兩年,真的只有兩年嗎?他甚至覺得二十年都不止。
謝恒伸手摸了摸懷中的匕首,這匕首從宣景贈予他那日開始他便一直貼身帶著,近一年前還救了他一命。
他與蔡康全相處越來越融洽,達成的共識也越來越多,而蔡康全有什么事也習慣來找他商量,這便讓姜功有些失意了。蔡康全不但沒再像以前那樣看重姜功,而且因為推行新政的緣故,姜功能撈到的油水更少,按照比例來說比蔡康全的損失要大得多,再加上他沒什么事要倚仗謝恒,所以看謝恒越發不順眼。
在姜功看來斷他財路猶如殺他父母,他自然將謝恒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
終于有一次,趁著宴飲之際,姜功動手了。
他找來了一個之前的山匪,這山匪就是前些年朝廷派兵圍剿的一條漏網之魚,也不成什么氣候,就是埋伏在山林道口,偶看看見落單的旅客就會搶些財物。
但他從前也干過殺人的勾當,所以姜功雇傭他過來解決謝恒,看在報仇豐厚的份上就果斷答應了。
有姜功的安排,那人順利混進了宴席,裝作上菜的小廝,在靠近謝恒的時候伺機動手。
還好當時謝恒反應快,躲過第一擊之后就立刻拔出匕首刺了過去,雖然沒有刺中要害,但匕首鋒利,那人當時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抓捕起來一經審問就交代得干干凈凈。
當時蔡康全還嚇了一身冷汗,生怕謝恒會覺得姜功這么做是自己授意,但后來謝恒將這件事直接交給蔡康全處理,就是表明了對蔡康全的信任,也不打算越俎代庖,畢竟姜功是蔡康全的人,該由他處置。
蔡康全十分感動,處置起姜功來也沒有一點手軟,直接判了死刑。
本來姜功也不是他的什么親人,就是個得力的屬下而已,現在這屬下起了異心還差點坑死自己,他自然沒什么好心軟的。
而通過這件事,蔡康全與謝恒之間的關系也更為親近。
其實謝恒知道,那日就算他沒動手,一直躲在暗處保護他的陸瀟也會出手。
謝恒能在這邊還算順利地完成新政推廣,跟他在這頭招攬了不少動物打下手有關,當初經由白雪介紹過來的那只夜鴉他也帶了過來,作為在這邊新招收的那些鳥類的總管。
也是因為夜鴉,他才知道原來在暗處一直有人保護自己,經過夜鴉的描述,他才肯定對方是陸瀟。
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將軍擔心他孤身在外,山高水遠的會有危險,這才把陸瀟派過來保護他。他就想著當初一路從京城過來到安州府,怎么路上都沒遇上一次打劫的,想來是在自己的馬車過去之前,陸瀟就先去前方“清道”了。
將軍身邊得力的人手也不多,還把陸瀟派給自己,一保護就是兩年,謝恒心中既溫暖感動又覺得很是過意不去。也怪他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石竹也沒有點拳腳功夫,這才讓將軍不得不為他操心。等回京之后他要得找個信得過的會武功的人跟在身邊,如此也好讓將軍不用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也能把陸瀟召回去辦事。
石竹:“公子,我們何時動身回去?”
昨日下午宮裏的旨意就到了,讓謝恒在收到旨意之后五天內動身。
謝恒:“你想何時動身?”
石竹沈吟片刻,才說:“其實可以的話我覺得一直留在這裏也不錯。從公子與蔡大人等相處融洽之后,我們的日子過得就挺好,輕松也悠閑,而且這邊的氣候比京城更好,溫暖宜人,我都舍不得離開了。只是陛下旨意不可違,最多也就是能拖一日是一日。”
石竹對謝家也沒什么留戀,這兩年在外他一點都沒想謝家,他也知道公子跟自己一樣,只是想不明白為何公子還要隔三差五地給謝家寫信,兩年都沒斷過,謝家那邊可是一封家書都沒有,半封回信也不見,他都可惜那些寫信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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