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未有動作,矗立在原地。
摸了摸胳膊,春香不明所以的朝她看去,只見她蹙著眉抿唇沈思,燈籠淺淺的光暈柔和了她的輪廓。
春香有些奇怪的問她:“怎么了?”
遲疑了下,就見秋香扭頭問她:“你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她雖面無表情,可在此情此景下卻顯得有些深沈,燭光在她面上跳動。
春香心中忙不迭驚慌起來,她咽著口水道:“沒有,你可別故意嚇我!”
也是,春香才跑進來哪裏會聽到什么聲響。
唯獨秋香的眉頭更深刻了,只有她知道她并不是故意嚇春香,剛剛她分明在船艙裏聽見了聲響,只是那道聲音太遠太輕,她沒有聽得很仔細,只剩微弱的嗡響。
就在秋香沈默時,恰巧一陣風灌入船艙,涌入了通道,有木頭發出的陣陣「吱呀」聲,大抵是某個糊涂的丫頭臨走時忘記關上了門。
冷風陣陣,配合著老舊木頭的聲音,春香被嚇得夠嗆,衣服底下的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她抱起雙臂摩擦一下,就聽秋香輕聲道:“或許是我聽差了,應該是風聲。”
她如此說著卻沒有斂去眉頭,其中或許不乏有安慰春香的意思。
春香沒有註意,勉強集中著精神,附和道:“一定是你聽差了!”
她說話的音調比平常提高了幾分,只不過那語氣中的肯定比起是同意秋香的話,還不如說是對自己的肯定。
作者有話要說: 7w了,我更的真勤快,啦啦啦啦……
22chapter.21歹人
沈寂的黑夜,微風低嘯而過。船艙裏有微弱的光,一片淺黃色在木質隔板上暈開。
春香的臉色發白,全無往日裏那般趾高氣昂,嬌艷的容顏盡失顏色。而她身邊的秋香與之一比,那倒是沈著穩重,除了輕蹙的眉頭面色依舊無恙。
「吱呀」木門的響聲仍是盤旋于耳邊。
秋香抽了下剛剛被春香抱在手裏的胳膊,無奈對方力氣大的很,最終只好作罷,秋香對她問道:“春香,你的房間是哪邊?”
其實她還真是不記得春香的房間在哪了,剛來這裏的三天光顧著蹲在房裏想穿越的事,后來又遇上雷雨,轉投了客棧。這船上的布局此刻面生的很。
春香被涼風一吹打了個哆嗦,嘴上卻習慣性地與秋香抬杠:“呵,你果真是暈船暈糊涂了,不就在夫人房間的隔壁嗎?”
那也就是說在她房間的斜對面了?秋香心中細想一遍。這個時候不愿再理睬春香,邁著步子就往印象中的方向走去,唯有臂上負者一個重物拖累了她的速度。
春香被她扯了幾下,手中的燈籠便來回晃動起來,她心中惱意更是勝過了怯意,一時嚷出了聲:“急什么,你要趕去投胎啊!就知道你要回去向夫人邀功!”
誰知她話音剛落,船艙的通道裏有吹來了一陣陰測測的風。恰巧春香面前經過的那間房門,就在她眼前被吹了開來。
「嘎嘎嘎」殘木老舊的聲音顯得支離破碎,就像是老人低沈的啞笑。
秋香只覺手臂上的分量瞬間消失,身側春香則張大著嘴,瞪大了眼,竟然是嚇得松開了秋香的手。
然后只見春香張大的唇瓣抖動了下。
秋香心道不妙,就知道她就快要驚叫出聲。
眉頭一蹙,雷厲風行般上前一步捂住了春香的嘴。秋香此時的語氣已經沒了耐心:“閉嘴,你難道真想把什么歹人引來嗎?”
她的語氣是第一次顯得如此兇狠。如果不是要收拾這爛攤子,秋香早就可以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何必陪春香出來吹風。她不發脾氣,但不代表沒有脾氣。
與此同時秋香接過快要從春香手中掉落的燈籠,霎時火光又晃動幾下,在黑夜中半明半滅。
***
身后跟來的那群小丫鬟也始終沒有進得船艙,想必是犯了懶。
秋香此事神色凌厲了幾分,心道前身果然好脾氣,不然那些丫鬟怎會如此大膽沒有跟上,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小懲大誡一番。
通道之中,船身輕微沈浮。
春香被她捂住了嘴,行到嘴邊的尖叫只能化為一陣嗚咽:“嗚嗚嗚……”
叫了一陣,心驚化去幾分,春香就著燭光恨恨朝還捂住她嘴的秋香看去。
只見她眉頭深鎖,淡笑不再,眉眼的厲色越發與華夫人神似起來。春香的心臟徒然一縮,一時之間連嘴邊的余音都咽回了肚子,不敢有任何聲響。
這是做丫鬟做習慣了的奴性,十四年來在華府根深蒂固的反應,就算她想登上枝頭當鳳凰,可這一時也改不過來。
看她老實下來,秋香便松開了她的嘴。她垂眸道:“再叫我就把你一個人扔這裏。”
春香心有余悸,此時居然不敢反駁,點了頭。
秋香吁了口氣,眼色有些疲憊,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邁出步子。
裙角擺動,就在她要朝春香房間走去時,耳邊又響起了輕微的聲響。「嘶啦——」這回她終于聽清了,是衣擺極輕的撕裂聲。
只是這聲響才進行到一半似乎就被人即刻阻止了下來。
外加上它夾雜在這嘈雜的夜風聲中,聽上去確實不明顯。所以春香自然是沒有註意到,她此時只顧著瑟縮著一張臉。
秋香遲疑著停下腳步,向方才打開木門的房間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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