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令早晨醒來時,對著墻上陌生的裸女畫像思索了好幾秒。
——什么時候墻上的畫像換了?
昨晚的記憶適時泛起,有人喝醉鬧事,他開了槍,不小心把對門韓為的房間給轟了個大洞。然后韓為說土豆需要吃肉,給土豆做了肉羹……最后他就記得土豆為了吃肉又是翻山越嶺又是攀爬障礙,他在一旁看著看著不小心睡著了。
至于后來他怎么回來的,唐令是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等等,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墻上的畫像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女人,所以他昨晚到底睡哪了?
嗚嗚嗚。
小狼崽從被子里拱出來,扒著唐令的腿朝他懷里爬。唐令伸手揉了揉小狼崽的腦袋,抱起小狼崽看了眼,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小狼崽腿上曾經(jīng)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只留了一圈淡淡的疤。他記起昨晚韓為說的話,小狼崽需要吃肉,需要大量的能量,不然身上的傷口早就好了。
“對不起啊。”
唐令戳了戳小狼崽的腦袋,小狼崽跟著他天天吃土豆糊糊了,昨晚才是第一次吃肉。
小狼崽一邊嗚嗚地叫著,一邊張嘴軟軟咬著唐令的手指。
“又餓了嗎?”唐令笑了起來,“我?guī)慊厝タ纯矗蛲碓诩猩腺I的罐頭還有一個,給你吃。”
他拎著小狼崽下了地,把床收拾好。回頭正要出門,一個不留神發(fā)現(xiàn)小狼崽已經(jīng)離了他的視線,正邁著小短腿顛顛朝著不遠(yuǎn)處的桌幾跑去。一個藍(lán)色的保溫杯放在桌幾上,唐令之前并沒有注意。他跟著走過去,看到保溫杯下面壓著一張便簽,上面是韓為的留言。
唐令呆了下,一直忽略的那個問題跳出腦海。他昨晚是怎么離開廚房的?他就記得自己好像睡著了,總不會是夢游走回來?那是韓為把自己送到房間的嗎?
他回憶起韓為兩根手指捏著土豆脖子的樣子,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脖子。人應(yīng)該是沒辦法這樣拎著的吧?不知為什么,他腦海忍不住想韓為一手拎一個他和土豆的樣子,臉一下尷尬地紅了。
嗚嗚嗚。
小狼崽著急地拱著他的腿,唐令回神把腦海的畫面趕走,放下便簽擰開了保溫盒。一股肉香撲鼻而來。小狼崽聞著肉香激動地開始哼哼,唐令彎腰撈起它:“知道了,回去就給你吃。”
他重新擰好保溫盒,帶著土豆出了門。熟悉的墻紙讓他意識到自己還在九樓,且離著原來的房間不遠(yuǎn)。這個時候昨晚鬧到深夜的荒野獵人們還未起床,而沉默團(tuán)又早早出去訓(xùn)練,整個樓道內(nèi)靜悄悄的。唐令幾步回到房間門口,注意到昨晚被他轟爛的木門已經(jīng)用鐵皮補(bǔ)好,包括對面的門修補(bǔ)用的也是鐵皮。想想也能理解,荒野上連棵樹都沒有,又從哪能找到木板呢。
他掏出鑰匙正要開門,注意到門把手里塞了一張小紙條。打開后修繕費(fèi)幾個大字跳了出來,看到落款后勤部,唐令表情變得呆滯。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韓為房間的門,同樣在門把手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小紙條。
猶豫了下他走過去打開小紙條看了眼,和他手里的紙條一樣,是后勤部的修繕費(fèi)用單。他捏著單子計(jì)算著費(fèi)用,韓為房間的門也是被他轟破的,修繕費(fèi)肯定是他來出。不知道他的錢夠不夠?幸好石頭屋的蘑菇又能收割一茬,湊湊應(yīng)該差不多。
把兩張小紙條都收好他正要轉(zhuǎn)身,隔壁的門打開,韓為穿戴整齊出來。
“你在做什么?”韓為看著他問。
“韓團(tuán)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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