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令第三人失望的京營

第二天，上完早朝，稍作休息后，我就在王安、駱思恭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京營教軍場。

教軍場是當年文皇帝修建北京城時修建的，也是當時最大的教軍場，他占地面積四千多公頃，一眼望去看不到邊。當我們來到教軍場門口時，張惟賢帶著京營的大大小小的長官早就在門口迎接了。靠，這么多人，少說也說二百吧。這些人中，能征善戰的又有幾人呢？濫竽充數的又有多少呢？我看了他們一眼，呼啦啦跪了一地，大聲說著那些違心的“吾皇萬歲。”我沒有理他們，徑直向主席臺走去。

當我登上主席臺，放眼望去，好嗎。人是烏壓壓的一片。雖然沒有嘈雜聲，但那站姿，不說了，比小學生的立正也強不了多少。大多數都栽栽歪歪、斜斜垮垮的。這是一只軍隊？散兵游勇都不如吧。想當年，文皇帝在世時，京營是何等的威風，可二百年之后，他們又是何等的讓人失望。我突然想起，前世時，當李自成打進北京時，這些京營的士兵連抵抗都沒抵抗就一個個作鳥獸散了。這就是我大明花費大把的銀兩供養的軍隊。

今天，是我到了這里，還是如此的慘狀，那平時呢？可想而知。我看著他們，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出發前想好的話語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靠，就這些家伙，說多少話都是廢話吧。再天才的演說家也鼓舞不起他們的士氣吧。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省點力氣。

我失望的看了一眼張惟賢，他也訕笑的看著我，好像再說：“陛下，您看見了吧。就這群玩意，你想把他們訓練成百戰軍隊，難度系數太高了吧。”

確實，太高了。王安說孫武在世也毫不辦法，看來也不算夸張。出發前，我曾無數的設想我看到的軍隊是如何如何的不堪，看我從來沒想到，作為一只軍隊，他們連戰立的姿勢都不會。

我苦笑。這就是我手中的牌。一副爛牌，但我必須把它打贏，因為，失敗，就是死亡。

我看了一眼張惟賢：“老國公，昨天我的話，都和他們交代清楚了嗎？”

“交代清楚了。”老國公也只能苦笑。

我冷哼一聲：“出發，目標，通州屯軍所。”

我的話音剛落，這群家伙們就立刻作鳥獸散。教軍場場面之混亂，簡直無法形容。靠，這群弱智，不會還未打仗，自己就把自己踩死了吧。踩死了也好，省的浪費我大明的糧食。可惜，讓我失望了，場面雖然混亂，但他們的目標居然驚人的一致：營房。靠，這些家伙沒聽清我的命令嗎？目標是通州屯軍所，不是營房。

我看著他們，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寒意。好半天，他們才陸陸續續的從營房走了出來。肩上背著大包小包。怎么？還要負重前行呀。怎么變得這么有種了。仔細一看，尼瑪，全是吃的。你們以為是郊游呀。這是軍事訓練。我都想爆粗口了。可仔細一想，算了，和這群畜生生氣似乎不值得。

“駱思恭。著令錦衣衛密切監視這群混蛋。有偷奸耍滑的，無論是誰的子弟，立刻投入監獄。讓他老子用十萬兩白銀去換。”他媽的，這群家伙別的不行，老子總得把他們變成我的提款機，好研究火炮、訓練新式的軍隊吧。

我瞥了一眼仍站在旁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京營軍官，說道：“你們，除了老國公外，跑步，目標，通州屯田所。如果你們到達通州的名次在中下，立即免職。”

這些家伙們一聽，臉都和苦瓜差不多了。不過，他們的素質確實比那些士兵強得多，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國公，走，擺駕，通州。朕要親眼看看這群老爺兵們到底有沒有一匹千里馬。我就不信，堂堂大明京營的軍隊里面全是孬種。”

京營教軍場距離通州屯田所也就五十多里地，在現代來說，還算不上一場小型的馬拉松。對于身經百戰士兵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但對于這些，當和尚連鐘都不撞的敗家玩意來說，應該就是一場不小的挑戰了。

讓我意外的是，當我的御駕來到通州屯田所是，居然有士兵先到了。僅僅一個多小時。靠，可以呀。這速度，快趕上前世的特種兵了吧。如果不是有錦衣衛監督，我都以為作弊了呢。

張惟賢樂呵呵的走過來，對我說：“陛下，這是犬子張之極。陛下，還看的過眼吧。”

靠，我說呢，老家的臉上怎么笑出了一朵花，原來如此，也難怪昨天王安會那么說。看來，今天的情景在他們意料之中呀。我點點頭：“不錯，虎父無犬子，老國公明智。”

這時，徐光啟、袁應泰也都走了出來。老頭子徐光啟還是那么喜興。他的臉上永遠掛著笑容：“陛下，老臣迎接來遲了。主要是老臣沒想到陛下會這樣心急呀。請陛下恕罪。”

我趕忙笑臉相迎：“老先生，不必多禮。您勞苦功高，實乃我大明的擎天博玉柱呀。”

“陛下，老臣知道您來通州最主要的目的。走，讓老臣帶你看看我在通州訓練的新式軍隊。不過，人數不多，只有五千人。和陛下京營好幾萬人比，那可差遠了。”

我苦笑一聲：“老先生說笑了。這一群烏合之眾，難成大器。還希望老先生能讓朕眼前一亮吧。”

徐光啟笑笑，繼續頭前帶路。大約不行十多分鐘，我們就來到了一個小型的教軍場前。教軍場不大，也就只有京營教軍場的五分之一大吧。在教軍場的正中，是一個高五米的點將臺。點將臺上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古代的冷兵器，也有新式的火器。

我沿著臺階，走向點將臺。隨手拿起一把火槍。

“陛下，這桿槍叫神機槍，是當年文皇帝遠征大漠時神機營使用的火器。在當時，是最厲害的武器了。文皇帝就是依靠神機營以及自己超強的智慧讓大漠之鷹不敢窺視中原。不過，放在現在，它已經落后多了，主要是上藥慢，火藥的威力太小。”

我輕輕點點頭，是呀。隨著時代的進步，先進的武器早晚也會落后，如果一個民族不思進取，躺在祖宗的文明上睡大覺，那早晚會被其他民族的侵略者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