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感覺胸口一陣陣發緊。原本的質問不知何時變了味，趙煜瑾放柔聲音道：“如果你堅持要跟我大哥解除婚姻，那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嫁進皇家了。這些你都想過了？”
林月棠看著趙煜瑾，目光灼灼，欲訴還休。
趙煜瑾回視，目光幽幽，深沉如墨。
這一瞬，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趙煜瑾感覺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沖撞著，來勢洶洶。他看著林月棠，眼眸緊縮了一下，神色也變得復雜起來。
然而林月棠只是定定地望了他一會，然后收回目光。
片刻后，她低聲道：“你早早就被封了郡王，趙煜承的地位便不言而喻。如果我真的想攀附，你覺得還有誰比他更合適？”
“不過我與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林月棠輕嘆著，準備回去了。
她與趙煜瑾錯身而過的時候，趙煜瑾再次捏住她的手腕。
“你真的想好了，非解除不可？”
林月棠篤定道：“非解除不可！”
趙煜瑾又道：“哪怕代價是一輩子也不能再嫁入皇家？”
林月棠點頭：“是?。?！”
趙煜瑾放開了她的手，眼瞳深瞇道：“我知道了。”
林月棠往外走，趙煜瑾看著她的背影道：“但愿你將來不要后悔！”
他的聲音略沉，卻掩蓋不了發顫的尾音。
他很緊張！或者說，他有些緊繃！
林月棠駐足，平靜地回頭說道：“如果真的那一天，那定是我愛的人讓我失望了。可他不會讓我失望的，我相信！”
林月棠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趙煜瑾。
這一眼，沉甸甸的，仿佛重若千斤。
趙煜瑾渾身一震，心里充斥著說不出的感覺。酥酥麻麻的，還有些酸酸的，刺刺的，恍惚是疼，但又不全是。
片刻后，他緩緩抬步。
遲鈍的腦袋里發散著迷糊的想法，趙煜瑾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
林月棠說的那句話，那么篤定，仿佛已經有相愛的人了。
可她愛的人是誰？
不是他大哥，那會是陸裴辰嗎？
還有，她為什么要那樣看他呢？仿佛她把一生都托付給了他一樣？
趙煜瑾越想，心里就越難受。
他怕她是真的喜歡他，又怕她不是真的喜歡他，更害怕
她是在利用他。腦袋里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想什么？只是越往深了想，腦袋便越是疼痛不止。
不知過了多久，他發現自己走錯路了。他沒有回寢殿，而是來到了母妃的殿外。
是他傻了，怎么會轉到這里來？
趙煜瑾腦海里閃過林月棠從這里追著他出去的畫面，一時間臉頰發熱，緊抿的唇瓣也漸漸松緩，逐漸上翹。
可就在這時，他聽見了腳步聲。
趙煜瑾抬首，發現是他大哥。
趙煜瑾臉上的熱氣瞬間散得個干干凈凈，目光也逐漸變得淡漠。
他走上前去，出聲道：“大哥找我？”
趙煜承冷眸微瞇，緊盯著自己的親弟弟。
他自認為自己當這個大哥是當得很好的，至少從未摻雜過什么陰詭心思？
可是現在，他突然不想當什么好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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