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到這份上,你先把粥喝了,再說不遲。”見他體力不支,雙唇干裂脫皮,越秋河餵他,“可能難吃,你先湊合。”
說了一堆話,更加意難平,心理上的需求沒有打破徐程的隱忍,越秋河勺子都送到嘴邊了,他盯著越秋河半響就不張口。
“辛夷君第一次伺候人,你若再傲嬌,也就錯失良機。”越秋河朝他微微挑眉。
黑色玄衣的越秋河,冷艷不失風度,徐程看他的眼神最后落在他指節透明閃亮的指節上,怪異地問出:“你確定是第一次?”
越秋河察覺他那縷目光,漸漸蜷縮了手指,看他問得認真,越秋河抿著唇線,瞇眼點頭,跟誆孩子似的,讓他把粥喝了。
空碗往旁邊小幾一擱,越秋河擦著手,喉間吞咽殘忍說出:“繼續吧。”
“咳咳,記得你那日曾說越宗師已經死了,就把他忘了,你這樣,讓誰忘?”徐程有些暗諷,越秋河倒認為折騰至此,總算聽到徐程說了一句人話。
“你引出黑蛟龍,我便知道你就是小河,見你與死神親密關系,知道同修無望.......”
“等等,那個什么親密關系你誤會了,先說你知道我是小河,你就是小天?小天就是你徐程?”越秋河站起身,在床沿前來回走動,激動難掩,不斷摩挲紅骨指環。
忽地腳下止步,問他:“你知道是我,卻為何不認我?”
“我認你有什么好處?”徐程板著臉瞪著他反問。
“也是,不,正是。因此你暗中聯絡各大世家門派追殺我,你恨我害了云娘沈爹?”越秋河不自覺學起蓉姑,雙手插|腰,思忖猜測。
忽地撞上徐程目光,察覺不雅連忙收手。
徐程靠在床頭,怔了一下,隨即露出心中怨恨:“不是因為收留你,我和云娘沈爹一家人不知道多安定幸福!不像有些人,入了宗派就把過去忘得一干二凈。
通知他們來,我猜到也殺不了你,我也不想殺你,我要利用你們,將你們逼入徐氏陵墓,將徐川的惡行揭穿,為云娘沈爹沈冤得雪。”
說到這,徐程看到越秋河摩挲著他的指環沈思不語,他接著繼續:“后來司徒瀟獨自出了陵墓,說你們死在坍塌的陵墓中,他也將陵墓下發生的事告知與我。”
聽到此處,越秋河想到在陵墓坍塌的那一瞬間,洛夜白隨自己同時轉換到他變幻的白云間,眼眸瀲滟中的光亮倏然暗淡,洛夜白到底有沒有墜入深淵?
“我著手準備就要頒布徐川罪行時,太湖來了一個人。”徐程語氣變得低沈沙啞。
“誰?”越秋河眉心一跳。
徐程思及于此,仿佛又回到被折磨的噩夢中,陡然顫聲:“一個杵著鳳凰拐杖的紫袍人。”
“紫袍人?他是否是難辨雌雄,一副病弱之態?”越秋河突然從中問徐程。
“對,看上去雖弱,其心狠手辣,善于偽裝,修為與司徒瀟不相上下,我如此下場便被他所賜。”
徐程說著終是激昂憤慨:“我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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