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里曼卻搖頭說:“我并不贊同你的觀點,從剛才這位周先生的話來看,他盡管沒有什么系統(tǒng)的經(jīng)濟理論,但他對市場運行規(guī)律的眼光卻是不容置疑的,你再聽他所舉的那些例子,那都是我們那里的事情,這就說明他是一個能睜開眼睛看世界的偉大人物。哦你再看看我們那里的那些官僚,他們有誰真正愿意了解這個正在崛起的國家嗎?要我來說那才叫真正的自大!”
王劍訕訕的笑著:“他可能是個意外吧,老師你也知道這個國家人很多,總會有那么一兩個意外發(fā)生的。”
“有這么一個意外就足夠讓我對這個國家的未來充滿期望了!”諾德里曼說。
這邊諾德里曼和王劍的話才說完,那邊港島財經(jīng)的隨行記者突然指著周銘叫了起來:“周銘,你是那個周銘!”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引起了諾德里曼的好奇,諾德里曼問他:“他是叫周銘,之前在南湖口岸那里他不是自我介紹過了嗎?”
港島財經(jīng)的記者說:“不是的諾德里曼先生,您還記得在港城的時候我曾和您說過的,有一位來自大陸的官員曾在港大演講的事情嗎?”
諾德里曼點頭說:“我記得有這么一回事,我也聽過那段演講錄音,好像也是我有一個夢想,很激情澎湃很有民族情緒的一次演講。”
那位記者也跟著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個演講,因為那位來自大陸的官員也叫周銘。”
諾德里曼立即意識到了:“你是說那次足以載入世界演講史冊的演講,就是這位周先生的杰作嗎?”
“我想應(yīng)該沒錯了,大陸不會出現(xiàn)兩個周銘,還是那么有眼光和能力的周銘。”那位記者說。
聽著諾德里曼和那位記者的對話,王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因為他感覺抽在自己臉上的巴掌更多也更響亮了。
尤其是記者后面這話,因為如果只是之前諾德里曼對周銘的贊譽還可以用他對中國人不了解,搞不好就是被周銘給忽悠了來解釋,但周銘在港大的那次演講又怎么解釋?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忽悠倆字可以解釋的,那不僅要有膽量,更要有敏捷的思考能力,更要有腦子里有雄厚的知識,這些,沒有一條應(yīng)該是大陸中國人所擁有的呀!
王劍曾想過自己如果站在那個位置會怎樣,結(jié)果是十個自己綁在一起都沒可能做到,但是周銘卻都做到了……
王劍看著周銘,他越來越覺得周銘已經(jīng)不是個人了,那簡直就是個不應(yīng)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妖孽!
諾德里曼卻不知道他這位學(xué)生的感受,他回頭看著周銘感慨道:“周先生,沒想到你還在港大做過那樣的演講,真是難以置信,上帝,你究竟還要帶給我多少驚喜?我感覺我如果下次要聽你的事跡之前得先吃藥了,要不然我的心臟會有點難以承受。”
雖然被諾德里曼這樣一位經(jīng)濟學(xué)宗師褒獎感覺很爽,但在這么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讓周銘有點不好意思,周銘說:“諾德里曼先生你過獎了,我所說的其實就是我自己的一點小小的見解,根本就是登不上臺面的東西,和諾德里曼先生你提出來的那些經(jīng)濟理論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至于港城那一次,很不好意思的說,那是因為我的同事犯了一些錯誤,激怒了港大學(xué)生,我只是去救場的。”
諾德里曼卻連連搖頭說:“不,周先生你沒必要妄自菲薄,正因為你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過經(jīng)濟學(xué)理論,你的眼光才讓人驚嘆,正因為你沒有準(zhǔn)備,你的演講才無人能及。”
周銘聽出來這外國老頭恐怕是認死理了,所以周銘也不打算和他辯駁什么了,只好聳聳肩說:“好吧,其實我想說我不過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諾德里曼哈哈一笑:“可也不是每一只瞎貓都能碰上死耗子。”
最后諾德里曼說:“七年前我來這里,了解了你們的改革開放以后,我曾說過,你們的改革開放只是紙上談兵,你們的經(jīng)濟還很落后,現(xiàn)在我仍然不準(zhǔn)備收回這句話,但是我卻要在最后加上一句,只要有你周銘在這里,你們的改革開放一定會取得讓全世界都為之側(cè)目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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