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云仿佛是猛地被安七夕罵醒了一般,楞楞的看著安七夕,驟然間,他的溫柔不見,他的癡迷不見,他的愛戀不見,他仿佛剎那間換了一張面孔,那么的猙獰,那么的陰鶩,暴怒的看著安七夕,森冷道:“侄子的女人怎么了?本王就是喜歡你,本王就是要得到你!和本王爭搶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北堂弦也不行!”
“放開你?憑什么是本王放開你?本王偏偏就不!憑什么所有好的東西都是屬于北堂弦的?他憑什么?他有本王高貴嗎?他只不過是一個皇孫,而本王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子,本王為什么要讓?”北堂云狀若瘋癲,死死的抓住安七夕的雙肩,根本忘記了她身上的傷,幾乎是失去理智一般的瘋狂咆哮。
安七夕幾乎驚的楞住了,北堂云的聲音太大,安七夕擔心會招來別人,或者被人聽見,也顧不得許多的就伸手去捂住北堂云的嘴,卻被喪失理智因為嫉妒沖昏頭腦的北堂云一把推開,后背狠狠的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疼的安七夕慘叫一聲,臉色刷地全白。
“本王是瘋了,你不應該讓本王見到你的,安七夕,為什么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要對我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為什么你的目光中有那么濃郁的憎恨與厭惡?今天本王對你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都怪你該死的吸引了本王的目光!”北堂云站在夜色下,冷若冰霜的切齒道,仿佛安七夕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仿佛這一切的錯誤都怪安七夕。
安七夕到抽口冷氣,錯愕的看著北堂云,怎么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日思……夜想嗎?他竟然對自己日思夜想?安七夕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卻又那么真實的聽見了。
安七夕眼中的厭惡更加濃厚,忍不住譏諷道:“北堂云,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自己管不住你那該死的欲望和情緒,竟然怪在我的身上,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就連男人該有的一點坦誠與寬厚都沒有,活該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安七夕的話不算犀利,卻字字如鋼刀一般插在北堂云的心窩子上,那么冰冷,那么刺骨,那么疼痛。
“難怪北堂弦說你沒心肝,安七夕,我說你是這世界上最冷酷的女人,冷酷到可以輕易的踐踏你身邊所有對你好,愛慕你的男人的心和感情?!北碧迷婆叵艘煌?,終于清醒了一點,可他又忍不住心裏那窒息般的難過。
安七夕的冷酷著實令他大受打擊,他沒想到他說出了喜歡她的話,換來的卻是安七夕的冷嘲熱諷,這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對我不在乎的人,他們的死活關我何事?”安七夕冷酷地說道,她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冷酷無情一點,也許這樣北堂云就會停止他那變態和病態的情感,可是她眼中的低估了北堂云的耐心與決心。
北堂云漫步走向安七夕,步態優雅,邊走邊道:“夕兒,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本王就對你越感興趣,你越是桀驁不馴,冥頑不靈,本王就越想得到你,征服你,甚至是馴服你!那樣才有樂趣,不是嗎?”
安七夕心裏忽然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整個人僵硬著往后退,硬著頭皮冷笑道:“北堂云,你簡直是有??!竟然對自己的晚輩起了這樣骯臟的心態,你惡不惡心!”
“惡心嗎?本王不覺得,只要是本王想要的,即便是付出一切本王也會得到,夕兒,你還是認清楚現狀吧,本王今日敢和你說這一切,就是什么也不顧了,你最好自己想通,這個世界上能夠庇護你的人,絕對不會是北堂弦,只能是我北堂云!”北堂云全身的霸氣在這一刻展露無疑,有一股強大的底氣在裏面。
他終于做出了決定,反抗,奮起,廝殺!這就是屬于他的生活,今日皇上安排的作為讓北堂云的危機感驟然加重,北堂弦做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可是卻因為皇上的偏心而讓他坐在了第二的位置上。
他不甘心!更不可能屈居在北堂弦的下面,既然有傳言說皇上活不過七十歲,那么他為什么不能反抗?再等一段時間就好,他會讓大臣們支持他做太子,如果皇上同意,那他也許還可以等一等,如果皇上不同意,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皇位,他勢在必得,而只要他登上基,第一件事情就是鏟除北堂弦這個心腹大患,然后就是將安七夕強行留在身邊,他就不信了,到時候榮華富貴和至高無上的生活地位,再加上他的寵愛,安七夕還會反抗排斥他?一定不會的!她會接受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樣想著,北堂云的氣色終于好看了一點,他停在安七夕的身邊,試圖攙扶起來她,口中柔聲道:“夕兒,你不要在乎那些世俗的看法,本王都不在乎,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愛你?!?
“住口!不準你這樣叫我!也將你那變態的欲望停止!”安七夕幾乎要發瘋了,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北堂云的突然‘告白’幾乎就是一個驚天巨雷,轟炸的她腦袋一片空白。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招惹上這個混蛋畜生了,該死的,北堂云到底把她帶到了哪裏?她突然好渴望能夠快點來人經過這裏,發現她,她就不相信,北堂云的膽子已經大到真的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看法,除非他真的瘋了。
北堂云的大手嗖地抓住安七夕的頭發,強硬的扯著她的發絲讓他面對自己,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不準這樣叫你?夕兒嗎?不準本王叫嗎?這是北堂弦的專稱嗎?是不是只有他才可以這樣叫你?安七夕,本王告訴你,你越是不準的,本王就越是要這樣做,北堂弦越是在乎的,本王更會通通的掠奪,搶不走的就毀滅,不信,你大可以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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