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安七夕淡淡的嗓音裏帶著一股冷漠,還有還未清醒的慵懶,卻并沒有多少驚慌,顯然是剛剛醒來。
剛才門外丫鬟的叫聲太大,再加上沒有北堂弦在身邊她也睡不安穩(wěn),所以立刻就驚醒了,她的感覺確實很敏銳,空氣中那股可怕的強大威壓與燥熱,讓她很緊張,當(dāng)那扇門被打開,安七夕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進來之人的強大。
但她不能緊張,更沒有害怕的資格,如果這個時候她大吼大叫,也許會激怒這個人,到時候?qū)λ炊焕?
她相信這么強大而且霸道的氣息,北堂弦一定能夠感覺到,她也堅信北堂弦一定會飛快的趕來,不管他在做什么,安七夕就是有這樣的信心,所以她只能強裝鎮(zhèn)定自若的面對這個未知的可怕強者,盡量拖延時間,等北堂弦來。
對于安七夕的勇敢與鎮(zhèn)定自若,對面的人似乎有一剎那的驚訝,轉(zhuǎn)而便是一陣爽朗而暢快的笑意,毫不掩飾更不顧忌的響徹整座弦王府上空。
“好,很好!哈哈哈!”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沈而威嚴,短短幾個字都帶著令人顫抖的強大威壓,男人似乎很開心,話語中也多帶滿意。
對于安七夕這樣的反應(yīng)顯然是不在穆魔曄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晚上來就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強勢嚇到安七夕,只是沒想到安七夕的反應(yīng)會這么出人意料,沒有一點小女兒的驚慌失措,只這一照面,穆魔曄就對安七夕的好感更上一層樓。
安七夕卻一頭霧水,目光更加警惕,這男人竟然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大笑,顯然是不懼弦王府的勢力,甚至是不懼北堂弦的,這可難辦了。
“你到底是何人?擅闖弦王府可是死罪,你若不想死就馬上離開,我保證不計較你剛剛的無禮,讓你順利離去。”安七夕全身緊繃,聲音裏也帶上了一抹銳利,藏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攥著那把散發(fā)著森冷光芒的匕首。
笑聲嘎然而止,那雙散發(fā)著紅芒的眸子更加明亮,如魔似神,散發(fā)著驚心動魄的魅力。忽地一陣火熱的氣息撲向安七夕,同時空氣中還有男子那肆無忌憚的張揚霸氣的話語:“小丫頭,你的話和刀子只會讓我更喜歡你,乖乖和本座走吧!”
安七夕心中大驚,瞬間手腳發(fā)涼,對男子的強大幾乎是心驚的,她甚至來不及亮出刀子,只感覺到一陣灼熱的令她皮膚都感到刺痛的熱浪襲來,下一瞬間,她已經(jīng)被強勢的拉進了一具炙熱而健碩的胸膛之中。
可是奇怪的,明明是他的行為觸犯了她,明明他的話令人遐想與誤會,可是當(dāng)安七夕真真切切的觸碰到穆魔曄的身體的時候,一股她自己都說不上來的熟悉感覺洶涌而來,這感覺比深海玉玲瓏塔給她的感覺還要強烈猛烈一百倍。
就在她錯愕的瞬間,她已經(jīng)被穆魔曄牢牢的抱進懷中,看著懷中嬌小的像個小羊羔的安七夕,那火紅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無人知曉的珍視,他動作看似猛烈,卻將所有的小心翼翼與珍貴藏在其中,仿若捧在手中的是這世上的稀世珍寶,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當(dāng)二人接觸到彼此的剎那,都有一股強烈的血脈相連,心靈相通的感覺,那不是純粹的來自血緣上的關(guān)聯(lián),而是一種似乎帶著尊貴,霸氣的氣息讓他們心心相惜,這感覺很奇妙,安七夕只覺得茫然,可是穆魔曄的眼中卻精光暴露。
“咦?神獸血脈?有契約的?”穆魔曄震驚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奇妙感覺,手指一點安七夕的眉心,一股股強烈的感覺傳遞過來,半晌,穆魔曄霍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竟然也擁有神獸雪虎!”
“什么?”安七夕驚呼,他給她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親近,安七夕很茫然,他怎么會對一個‘黑夜大盜’有種親切感?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穆魔曄說出雪虎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不知不覺的就出現(xiàn)了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還有那一身都雪白雪白軟乎乎的小白虎的影子。
穆魔曄眼神明亮的驚人,打破了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急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一頭小雪虎?全身雪白,它不大,是水屬性的。”
如果是水屬性的,而安七夕也確實是擁有這頭雪虎,那么它就可以斷定自己的猜測了,而這個猜測,讓穆魔曄分外的激動,不!甚至是狂喜!
“水水?”安七夕不自覺的就會打了穆魔曄的問題,并且叫出了夢裏和記憶裏那個陪伴她玩耍,可愛漂亮的小老虎的名字。
“果然是這樣!竟然,他竟然將雪虎送給了你!十六歲,十六年前,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穆魔曄聯(lián)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的說道。
十六年前,雪虎剛降世,繼承了它母親的天賦,是水屬性的,而那時候安七夕也剛剛出世,原來,當(dāng)時西贏國主是將小小的雪虎送給了這安七夕!
神獸,雪虎!
自古以來,雪虎就是西贏的守護神獸,西贏人信奉著雪虎,而雪虎的珍貴更是令人將人們將雪虎當(dāng)作守護神般愛戴敬仰。
這天下,如今僅存的兩頭成年雪虎都是在鎮(zhèn)獸王的身邊,并且雪虎上一次產(chǎn)子已經(jīng)是十六年前,只有一只小雪虎生下來,可是就是這樣珍貴的雪虎幼崽竟然被西贏的君主給送人了,當(dāng)年鎮(zhèn)獸王因為這件事情震怒,一怒之下幾乎將半個皇宮摧毀,這也就是當(dāng)年轟動一時的‘鎮(zhèn)獸王怒毀皇城’的事情的起因。
而這件事情西贏的君主并沒有責(zé)怪鎮(zhèn)獸王,不止是因為百姓們支持鎮(zhèn)獸王,對君主的行為感到憤怒,也是西贏君主根本不敢招惹這位喜怒無常的鎮(zhèn)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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