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烏托邦(?)·二十二
賢者時間是個好東西。
它能讓人徹底地冷靜下來,起碼儕黎是這樣。
他看著有些狼狽的人偶,陷入了沈思。
不,不是他的問題。
是鬼迷心竅,又或者說是腦子出走了。
怎么會這樣呢。
說到底,他怎么就會覺得自己這么做,溫慈就會撕破偽裝?
實在荒謬。
完完全全的白日宣那什么。
再怎么說他就跟溫慈有過那一次,難不成他認為自己可以誘惑得溫慈獸性大發?
儕黎將白哥收拾干凈,看著它始終沒有一點反應的臉,沈默了一會兒。
不說白哥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若這真的純粹就只是一具逼真的人偶,只會顯得他像個傻子或瘋子,并且還對溫慈有著不可描述的想法。
比起傻子或瘋子,他現在還比較偏變態那邊一點。
儕黎看著白哥,嘆了口氣,沒啥招了。
之前都拿刀架著威脅過了,他總不能真的在它身上比劃……感覺那是另一種變態。
他只能之后另尋他法,現在先把它放一邊。
不能扔出去,可這么大個“成年男性”,他該放哪呢?
好像放哪都不太行,怕一不留神把自己嚇個半死。
儕黎思來想去,最后把白哥塞回了快遞箱裏,用膠帶封了好幾層,推進床底。
他腦子裏還留著那雙純白色的眼睛。
剛才……的時候,他恍惚間,好像看見那雙眼睛裏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細線。
紅與白的對比是那樣明顯,就像在鮮血濺在雪地裏,然后向兩邊暈染開。
沒錯,就跟顧禮安一樣。
頃刻間染得赤紅,模樣幾番變換,又變成了小黑的樣子。
當儕黎喘著氣再定睛一看,人偶的眼睛沒有分毫變化,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
導致他事后更加唾棄自己。
這時太陽已經西斜,臨近黃昏,他看了外頭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
先前在電腦上搜索附近出名的命案,搜不出結果,現在他去搜自己那時待的派出所的名字,見上面果然出現了他熟悉的圖片。
這個世界確實存在這個派出所,并且地點……離他家非常近。
他中午時去追溫書蘭母女的那個路口,往左拐,再走幾百米就是。
儕黎看著頁面上顯示的座機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起,那頭傳來一道低沈的男聲。
“餵,你好?”
“你好,”儕黎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這有沒有……有沒有一位姓詹的警官?”
“姓詹?誰?”
那頭問道。
“詹、詹正青,”儕黎說,“有這個人嗎?”
“你有什么事嗎?”
“啊?不是,我就是想問一下。”
“有事說事,”那人道,語氣未變,“我就是詹正青。”
儕黎嚇了一跳,竟下意識地將電話掛了。
詹正青??
接他電話的、電話那頭真是詹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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