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可能殺灼華的。
它是司衡留給我最后的東西了。
八十萬年前,司衡托我照顧灼華,哪知它仗著跟司衡有生死契一起進了司衡的陣法,真真是主仆情深感天動地,讓我恨不得把他倆一起揍成半身不遂。那次是司衡第一次沒聽我的話。無論我在外面怎么哭喊,他就是沒有回頭。陣法消散后,我在廢墟裏翻了個底朝天,最重也只找到了貓大爺一縷快要消散的元神。
我把這縷元神溫養了五十萬年才將將穩固,之后用了十萬年灼華才化形。它忘了之前的所有事,以為自己只是妙巖宮裏一只被我點化的小野貓。
所以我怎么可能傷害它呢。
我任意蹂|躪著這只以前怎么都不給摸的貓大爺,欣賞著灼華抗拒卻不得不忍辱負重的神色,待我玩夠了才說:“我盡力,實在搞砸了我也沒辦法。”
“君上!”灼華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轉個圈。”我面無表情。
灼華照做了。
“握手。”
灼華明顯不爽,但還是伸出了爪子。
“學嘯天叫兩聲。”
灼華沈默。
“相信自己,你行的。”我鼓勵道。
“汪,汪!”灼華生無可戀。
我欣慰地聽著灼華貓嘴裏發出的狗叫,深感自己教育的成功,在團子那裏的挫敗感得到了極大的減輕,然后道:“好乖呀華華,你真是越來越聽話了。”
說完直接離開了正殿,留下灼華一臉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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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確實是在為我考慮。
若我只是曦瑤,世家大族我可以隨意得罪。但我是天族的尊神,我必須得平衡各方勢力。如今我雖避世,卻也不能替天族把他們都給得罪個干凈。是以盡管我很不爽,卻還是只能繃著臉出席每一場相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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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我知道這個修飾很土,但我這段時間的生活就是這樣。每天出去應酬各式各樣比我小了六七十萬歲的小朋友,聽他們從詩詞歌賦談到神生哲學,晚上累成嘯天回妙巖宮躺尸,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灼華拉起來梳妝打扮,然后繼續相親。周而覆始循環往覆,日日夜夜無窮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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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場相親宴。
最后一場了,聽說這次的相親對象只有一個。我很高興,相親完了我應該還能回妙巖宮補個眠。之后我一定得閉關三年,閱盡世間話本以補償我近日以來備受折磨的心靈。我抱著這樣愉悅的心情,到了天帝給我安排的地點赴約。
“哎呀瑤瑤,快來快來,人家可想死你了啦~”
宴會小桌旁,一個滿身大紅的騷包男神仙熱情的向我招手。
我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第無數次按下自己殺神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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