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白七坐在沙發上，低頭剪著紅色的窗花，李禾軒在一旁看電視。
“咚咚咚”地幾聲。
白七放下剪刀，走到門口。
“丫頭，這是阿姨做的，快嘗嘗看！”季錦瑟端了一盤雞翅遞給她。
白七笑了笑，“謝謝阿姨，我們家飯菜都已經做好了。你端回去吧。”
“哎，快端進去吧，我鍋裏還煮著魚，先走了。”
季錦瑟把盤子揣到白七的懷裏，摸了摸她的頭，“丫頭，新年快樂！”
白七笑著，“阿姨，新年快樂！”
季錦瑟轉身，拍了拍頭，“呀，我的魚！丫頭，我就先回去了。”
白七輕笑，關上門。
楊伊從廚房走出來，看著了她手裏的盤子，“家裏的醬油沒了，你下去買點。”她把錢遞給白七。
白七點點頭，接過錢，回房間套了件白色的長羽絨服，輕聲關上門。
雪花停在她披著的頭發上。
走到小賣部，門上了鎖，墻上貼了張紙，寫著:“回家過年，休息幾天。”
白七停了腳步，抬頭，看著雪花，伸出手。
橙光色的路燈光下，雪花一片片落下。
一團白煙飄在空中，白七偏頭看過去，季澤之站在那裏，哈了哈氣。
“這么冷，下來干嘛？”季澤之走到她身邊。
“我下來買醬油，關門了。現在打算回去。”
季澤之點點頭，摘下圍巾，低頭，系在白七脖子上，“戴著它，暖和一些。”
白七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飯菜香，“你身上好香。”
“我媽在做飯。回去吧。”
“今天晚上有煙花。以前過年我都會到樓頂去看。”
“哦？一個人去？”
“嗯。我還許了好多愿望！”白七把手放進衣兜裏。
季澤之看著她。
白七笑了笑，看著前面的人，那人突然轉過身，停下，看著他們。
季澤之把白七往身后藏了藏。
那個人看著季澤之，笑了笑，“季澤之？”
“嗯。你認識我？”
“我，楊濤。”
白七歪頭去看那個人，他染著藍色的頭發，耳朵上打了一排的耳釘，手裏的煙還燃著，煙灰落在雪地上。
“你好，楊濤。”
當年打架的事后，他們就再也沒講過話了，誰也沒道歉。
楊濤抬頭看著他，笑了笑，“你倒是長得挺快。后邊的就是白七了吧。”
白七站出來，揮了揮手，“你好。”
楊濤看著她，“你跟記憶裏的不太一樣了。”
白七沒搭話，拉了拉季澤之的衣角，低著頭，小聲地說了句，“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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