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趙輕閑下了早朝,便去給居住在壽康宮的太后請安。
太后的年齡不大,再加上保養(yǎng)得當(dāng),臉上并不見有一絲暮氣。身邊的齊嬤嬤伺候著太后洗漱凈面,面色恭謹(jǐn)而平和。
趙輕閑在太后面前請了安,“給母后請安。”
“起來吧。”太后淡淡應(yīng)了句,臉上并不顯得熱絡(luò)。“傻站著干什么,坐下吧。”
“是。”在太后面前,趙輕閑像是稍微收斂了陰霾般,只露出了冷然的面。兩人面對面坐著,太后不咸不淡,趙輕閑也沈默不語,像極了靜止的一幅畫。
“母后的咳疾可還好些了?”半晌,趙輕閑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話。
太后漫不經(jīng)心地舉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冰糖雪梨茶潤肺,“死不了。”
趙輕閑擱在桌下的手不由地緊了緊。
“母后說笑了,”漠然地看著另一邊,趙輕閑輕聲道。像是例行的對話,沒有一絲起伏。
“哀家可不是隨意說笑的人,”太后眉頭輕蹙,“聽說你最近又賜死了不少妃嬪?也不能這么隨意,畢竟是侍寢過的妃嬪,還是朝中官員的女兒,這樣下去必將……”
“兒臣自有定奪。”趙輕閑打斷太后的話語,嘴邊一絲猙獰的笑意終于漫了上來,看著太后的目光中隱約有冷光閃過。
太后像是司空見慣,反倒冷哼一聲,“哀家才不管你作孽!大褚朝的反正是你的,隨著你敗壞去吧!”話鋒一轉(zhuǎn),太后諄諄道,“皇上已經(jīng)好久沒有去鳳棲宮了,皇后管理著后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么隨意晾著她。”
“朕與她沒有什么好說的。”趙輕閑一手隨意地放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桌面。
這是非常不耐煩的意思了。
太后垂眸看了看他修長分明的手指,板著臉道,“不管你們的感情怎么樣,皇上與皇后必須要感情和睦,這是國家大計,而不是小孩子鬧家家!”說著,她嚴(yán)厲道,“今日下了早朝,皇上就去鳳棲宮坐坐吧。”
趙輕閑低了低眼睫,手指緩緩收攏,并未言語。
——晚些時候,他就真的就去鳳棲宮坐坐了。
侍寢后的第一天,照例要去鳳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小妾去拜見皇上唯一的正妻。
唐豆心底裏虛的慌。
她向來不想爭寵,只打算在后宮中當(dāng)縮頭烏龜,對于爭寵也是持旁觀態(tài)度,哪想自己就成了趙輕閑后宮中的一員?
于是讓佩瓔把自己往素裏打扮,只求不出眾就好。
佩瓔端詳了唐豆半晌,便利落地給她梳了個雙掛髻,偏著綴了一只紅寶石串米珠頭花,一身湖藍(lán)暗花彩暈錦春衫,顯得素凈平淡,絕對不是一眼能顯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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