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遠(yuǎn)處的街角,紅裙飄舞的彪悍美人兒,正扛起重達(dá)數(shù)百公斤的魔晶炮,黑森森的炮口瞄準(zhǔn)這里,魔晶的光芒一閃而過!
轟!
剎那間,銀白色的炮火呼嘯砸落,將方圓數(shù)十米完全籠罩,整條商業(yè)街都在瘋狂顫抖,黑煙伴隨著颶風(fēng)席卷騰空,夾雜著塵土碎石簌簌落下。
“可憐的家伙!”林太平滿臉同情的嘆了口氣,“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得罪女人,尤其是那種武力值逆天的女人。”
事實(shí)上,他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等到黑煙漸漸散去,倒霉的黑袍侏儒已經(jīng)身負(fù)重傷,血色蝠翼被轟得只剩下半只,破破爛爛的黑袍幾乎成了碎片,暴露在外的皮膚更是焦黑如炭。
但更糟糕的是,克麗絲汀已經(jīng)再度扛起魔晶炮,金色的長發(fā)在寒風(fēng)中飄舞,她的美麗面容散發(fā)著恐怖殺氣:“去死吧!敢傷害我妹妹的混蛋,就給我下地……咳咳!”
很不幸,詛咒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作了,她不由自主的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即使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黑袍侏儒還是欣喜若狂,殘存的血色蝠翼瘋狂揮舞,帶著他迅速的逃離升空:“該死的小白臉,別以為這樣就贏定了,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一定會讓你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有這種時間啰嗦,你不如逃得快一點(diǎn)。”林太平笑瞇瞇的揮揮手,目送著對方越飛越高,“順便問一句,閣下的算術(shù)怎么樣?”
什么?黑袍侏儒滿臉迷惑,但是眼看著克麗絲汀又要扛起魔晶炮,他立刻更加用力的揮舞蝠翼逃離。
被無視得很沒有面子,林太平只能尷尬的摸摸下巴:“好吧,其實(shí)我只是想提醒一句,老兄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在場的牛頭人只有二十九只?”
話音未落,風(fēng)聲呼嘯,巨大的陰影從天而降!
黑袍侏儒不由得一怔,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剎那間,他突然滿臉扭曲的尖叫一聲。
剎那間,從戰(zhàn)斗開始到現(xiàn)在,去買廚具而被忽視的美少女莉亞,正殺氣騰騰的抱著大鐵鍋,從三層高的樓頂一躍而下:“去死,去死,敢傷害親愛的,姑奶奶跟你……”
拼字未落,幾百斤重的龐大身軀,外加那口堅(jiān)硬巨大的鐵鍋,已經(jīng)很恐怖的直接砸下來,然后就聽到一聲轟鳴巨響,整條知更鳥街都震了一震。
等到煙塵漸漸散去,再看看剛才高空墜物的那個地方,莉亞已經(jīng)四肢著地的趴在那里,而在她魁梧粗大的身軀下,可憐的黑袍侏儒被壓得連人都看不見,只露出兩只短小的腳,還在那里抽筋似的顫抖著。
毫無疑問,這大概是史上最窩囊的死法了,尤其對于一位陰險(xiǎn)的黑巫師來說。
林太平很同情的嘆了口氣,暗自決定今后一定要離莉亞遠(yuǎn)點(diǎn),哪怕是娶克麗絲汀當(dāng)老婆,也絕對不能娶莉亞……咦?為什么我要娶克麗絲汀當(dāng)老婆來著?
好吧,拋開他的疑惑不提,克麗絲汀第一時間就沖到薇薇安她們身旁,抱著一大群妹妹柔聲安慰,而圖魯和窮兇極惡的牛頭人們,則是立刻惱羞成怒的沖過來,惡狠狠的揮舞著圖騰石柱。
“等一下!”林太平滿臉嚴(yán)su的伸手一攔,“圖魯,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一位黑巫師,就算他怎么卑鄙無恥陰險(xiǎn)兇殘,但是說到底,他還是一位尊貴的巫師。”
感動得都快哭了,黑袍侏儒剛醒過來就聽到這句話,頓時感動得淚流滿面,不過悲劇的是,他顯然不太了解林太平的風(fēng)格。
所以下一刻,某個腹黑無良的家伙,又慢慢悠悠的補(bǔ)了一句:“但是,你們可以讓他拿出東西來贖罪,比如說法術(shù)書魔法道具卷軸金幣晶石,什么,他不一定肯交出來,沒事,我那里有全套的辣椒水老虎凳。”
就這樣,剛剛醒來的黑袍侏儒又昏過去了,不過在這次徹底昏迷之前,他還是滿口噴血的尖叫道:“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如果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血眼大人一定……”
砰的一聲,一口大鐵鍋重重砸下來,這個啰嗦的家伙終于閉嘴了,然后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莉亞又舉起大鐵鍋,意猶未盡的狂砸一頓:“可惡啊,害人家從三樓跳下來,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一百遍。”
“沒錯!敢傷害我妹妹的人,全都給我去死吧!”克麗絲汀同樣扛著魔晶炮沖過來,兩位女性在此刻達(dá)成一致,很有默契的同時伸手,各自抓起黑袍侏儒的一條腿,惡狠狠的拖進(jìn)了巷子。
正午的陽光中,看著克麗絲汀的恐怖魔晶炮,看著莉亞怒氣沖沖的背影,再看著地上那兩道深深的血痕,整條知更鳥街上的商人顧客,都很整齊的打了個寒噤——
“據(jù)說,這位喜歡用炮轟人的大美女,以及這位溫柔的牛頭人少女,都是那位東方法師學(xué)徒的……呃,愿諸神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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