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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 / 3）

好極了, 布魯斯想。

他現(xiàn)在又要渴求酒精了，只要他把自己灌得神志不清，隨便這個童子軍怎么叨叨。

他掐準(zhǔn)時間，趕在克拉克張嘴的前一剎那：“無論你想說什么, 我現(xiàn)在都不想聽。”

克拉克：“……”

窩火。

“我剛才可把你說的全部都聽進去了。”他試圖和這個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你至少也要公平一點。”

布魯斯嗤笑了一聲。

“那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他優(yōu)雅地發(fā)問：“暫時性好了一些, 可是對長期又有什么幫助？”

“別煩我了。”他低聲咕噥著, 又不客氣地夾住被子朝旁邊一卷。

克拉克整個人都暴露在了空氣裏，涼颼颼的。

他推了推布魯斯的肩膀, 一次比一次力道大, 最后一次直接把對方推得轉(zhuǎn)了個身, 直到布魯斯從被子裏半掙扎出來, 才算罷休。

“你平時也這么對待這張床上的人？”克拉克試圖讓語氣別顯得太像個被騙的小男孩, 但他的嗓門卻不自覺地越來越高：“我們、我們剛才……”

他支支吾吾的，怎么都沒法找到合適的詞去描述之前那場過頭的空中play，只能悶著聲音, 用不快樂的眼神瞪布魯斯。

“you fucked me.”布魯斯仍然維持著面無表情的臉，聲線冷靜而又平穩(wěn)，絲毫看不出他在說多么粗俗的話：“需要我告訴你這個單詞怎么拼寫嗎？”

克拉克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睡了！”他大聲嚷嚷：“為什么你說得就像我們睡過很多次一樣？”

因為我他媽就是睡過很多次，布魯斯想。

他臉色越來越陰沈，這種經(jīng)歷他真的又是第一次，第一次在醒來后要面臨一個氪星人用飽含悲憤的目光控訴他, 就好像他剛剛騙走他的農(nóng)場和孤獨堡壘, 結(jié)果連個小機器人都沒給他留。

他不耐煩地喝干凈杯子裏的液體，抓了抓頭發(fā)，干脆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但身體一動就覺得骨頭仿佛都被拆散，以至于他朝床下挪的動作有點微妙的奇怪。

克拉克還在控訴：“還有那些玩意, 真的，那些東西太邪惡了，是你從蝙蝠車上拆下來的嗎？”

布魯斯假惺惺地沖著他微笑：“下次我從蝙蝠車上拆。”

克拉克聲調(diào)又高了一度：“——還有下次？”

布魯斯被震得停了一下，他一言難盡地地盯著克拉克看了一會，就在兩人對峙時，那張大床邊上的窗戶被敲了敲，每一聲都很有節(jié)奏。

克拉克驀地扭過頭。

窗外的手是他非常熟悉的模樣，修長光滑，并沒有一點繭子，和他自己的手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布魯斯眼角跳了跳，他折返回床上，鎮(zhèn)定自若地抖了抖被子，再遮住自己。

“我要進去了。”窗外的人禮貌地又敲了兩下：“我應(yīng)該早來一點的，但現(xiàn)在也不算遲。”

那扇雕著精致紋路的窗戶被推開了。

布魯斯嘆了口氣，抱住手臂，克制住想要抱怨的念頭：“戴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