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寶安這些天索性做起了宅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睡衣裝束搭一頭雞窩似的短發一整天。晚江出門前試探著問:“不出去找找工作么?”沒有回音,幾秒鐘后,從杜寶安房間傳來連連看游戲倆方塊成功對接后唰唰唰的音效聲……
她永遠有辦法讓晚江掀桌,或者像現在這樣摔門而去。
今天到樂森送早期廣告版本,晚江只身來到樂森大樓,沒想到只見到了劉助理。
“抱歉,陸小姐,老板今天抱病在家,沒有來公司。”他這樣認真致歉倒讓晚江不好意思:“不不,是我沒有和您事先聯絡好。”劉助理一笑,右臉有淺淺的酒窩:“我正要給老板送東西,陸小姐有沒有什么需要我一并帶過去的?”
晚江說:“不用了,生病還是安穩休息為好。何況有些方面還需詳談,我可以等高總康覆后再來。”“那不如請陸小姐隨我去一趟,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廣告的事耽誤不得,老板向來工作優先,陸小姐也不希望他因此惱我工作態度散漫。”
晚江本能覺得這不合適,業務往來是工作需要,除此之外不該有過分接觸。可是劉助理說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卻讓人拒絕不得。
高以樊的公寓在城東地段甚佳的云庭怡都,整個小區綠化環境極好,亦不喧囂。當初開盤形式低調,卻并不意味著門檻低廉,住戶大多是他這般身家。劉助理按了門鈴,高以樊親自來開的門,他穿著灰色的套頭線衫和棉質居家褲,有些迷茫地站在門內。晚江見他臉色難看,精神萎靡,和先前衣冠楚楚的樣子甚是不同。高以樊不由皺皺眉,這種情況下見到晚江,他不得不又覺著意外。
此時,屋子裏頭突然傳來詢問:“是誰啊?”門開的很大,晚江看見高以樊后面一個裸`著上身的男人,膚色健康、腹肌勻稱,端著一杯牛奶正要走過來。晚江愕然,然后非常多的想法就在腦子裏爆炸了……
這……
她機械地扭過頭去瞄了瞄身旁的劉助理,劉助理只是頷首扶了扶眼鏡,晚江自動將這舉動定義成——落寞。當下,她只想做一個扶額頭的表情:唉,boss抱恙私會半`裸`男、專情小助理當場捉`奸什么的,太虐心太悲情太血腥了,嘖,她不該出現在這個畫面裏的。
三人對在門口太久,高以樊把目光從賊頭賊腦的女人身上撤回,側過身子:“進來吧。”
屋內裝修是簡約現代的北歐風格,崇尚原木韻味的家具沒有多余的雕花紋飾,棉麻面料的米色沙發柔軟質樸,搭一張藤制底座的茶幾,就整個客廳來看,色彩淺淡、清爽潔凈。高以樊給他們倒了水,在晚江對面坐下。那個半`裸`男人已經穿上了衣服,吹著口哨走過來搭訕,笑起來一口白牙:“嗨,姑娘,你好。”
“你好……”
高以樊捏捏眉心,無力地說:“陳`元一,沒事的話趕緊走人。”陳`元一“嘁”了一下,在茶幾上拿了錢包鑰匙,悻悻然離去。
高以樊高燒未退,晚江坐在他對面都能聽見沈重的呼吸聲。他一臉疲態,嘴唇干燥,臉上還有不正常的紅暈,晚江忍不住勸說:“高總,身體要緊,還是休息吧。”他翻過一頁a4紙,眼睛還鎖定在表格上的數據欄:“沒事。”劉助理也抬起頭來:“老板,需不需要請章大夫來一趟?”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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