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去，大家就圍過來，有個手上還拿著一張紙：“快快快，把你倆名字寫上去。”
“給你倆筆，就剩你倆了。”大家又簇擁著把筆塞給懵逼的兩人。
許尹一臉莫名奇妙，看了看紙，上面寫著：聯名書。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這兩人還什么都不知道，七嘴八舌地解釋：“就昨天，老板讓關謝放假，你倆知道吧？”
“然后我們這一個人直接上去找老板講理去了，說他不公平，他徇私咋了咋了。”
“你講個半天，”有人堵他，“這人被老板開了。”
“是啊是啊，氣死我們了。”
“我們一定要搞他!”
現在這種局面，對許尹和顧楚辭來說，無疑是十分接近目的的。
許尹和顧楚辭遞了個眼神，后者立馬接收到了。
默契。
“哦，”許尹打開筆帽，“被開除那人名字寫了吧？”
“啊，那肯定。”
“昨天就屬他最咋毛。”
許尹簽好自己的名字，把筆給了顧楚辭，顧楚辭也刷刷簽好了自己的名字，正要給大家，又覺得自己送上去比較好。猶豫著說了句：“我們后簽的，我們送上去吧。”
最后大家伙一致認為人多有底氣，硬是把整個一樓搬到了二樓，咚咚咚地敲門，顧楚辭和許尹在前面，一邊感受隊伍之龐大，一邊覺得氣勢真他媽到位。
“別敲了!”
“你們這么能我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你們吧好不好!我他媽現在就辭職!”
辦公室裏傳出總裁崩潰的聲音，但沒有人會理會。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崩潰了，也沒有人和他的利益在本質上是一致的，就算他真的要辭職不干了，也會有新的人來。
許尹和顧楚辭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們同樣知道，從董事長建立愛果以來，就有無數的受害者。這說明什么，說明存在不一定合理，愛果必然有不正確的條例或價值觀念，引導新人完成過于沈重的工作。
所以即使有更多新的總裁上任，如果不重新改制規定，新人很難得到公平，公司也難以上市壯大。
許尹和顧楚辭的選擇可能偏激一點，但未必是錯的。
兩天后，總裁果然辭職了。他收拾好東西，放進自己的盒子裏，下了樓梯，他停下腳步，冷眼看了看周圍的實習生。
大家和他對視，什么話都沒說。
總裁走后，大家一陣歡呼。唐雅靈和大家發了請帖，說她還有一個星期就結婚了，大家都圍著她問東問西。
顧楚辭從人群裏鉆出來，坐到許尹旁邊的凳子上，問：“總裁走了，他那把鑰匙會不會帶走了？”
許尹的耳麥搭在瘦長的脖頸上，頭發還有點卷。是剛才總裁走了之后，他把直播關掉，耳麥取掉的緣故。
“有可能，”許尹看了一眼人群，“走，咱倆去看看？”
“嗯。”顧楚辭說。
相比總裁還在任的時候，兩人的動作真的大膽了許多。許尹甚至走出了“我就是總裁”的氣息。
快到總裁辦公室，許尹拉住了顧楚辭，沿著墻壁小心地往裏瞅。辦公室裏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楚辭動了動嘴，沒發出聲音：“有人？”
“關謝。”許尹也朝他動了動嘴，直接拉著顧楚辭走了進去。
此時沒必要裝了，剛才他們走進來的聲音足以讓關謝聽到。
“呵，是你倆啊。”關謝正悠閑地靠坐在辦公椅裏，翹著二郎腿，地上的腳拖動椅子一晃一晃的。
這很顯然知道會有人來？
“你怎么會在這裏？”顧楚辭問。
關謝勾了勾唇，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你猜猜我為什么在這裏，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你們這種俗人可真的是文化不怎么高啊，”許尹冷笑一聲，“我猜對了，還用你他媽告訴我么。”
顧楚辭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好像一陣風吹了過去，只見許尹一條腿跪在辦公椅上，兩只手分別抓住了椅子扶手和關謝的領帶。
關謝又一次被許尹攥著脖頸，臉都憋紅了，他悶咳幾聲，一腳想踹許尹命根。許尹早料到，直接用跪著的腿壓在他偷襲的腿上，動作快準狠，關謝感覺腿骨都快斷了。
“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許尹制住關謝，幾拳砸到他臉上，給丫打得鼻青臉腫。許尹嫌棄地退了回去，挨到一臉看戲表情的顧楚辭旁邊。
竟然沒流鼻血，許尹嗤笑。
“你沒事吧？”顧楚辭仰頭問許尹。
“嗯？沒事。”許尹回視。
顧楚辭這時候關心他，肯定是為了氣關謝，真懂他內心所想。許尹心想。
“沒事嗎？”顧楚辭很識時務地端起許尹的右手，“都脫皮了。”
許尹一看，瞬間明白了。這是剛才他打關謝的時候，關謝掙扎著用左手擋了一下，許尹一拳就磕到他那騷氣的戒指上了。
關謝氣得快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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