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洛奇載到一家高級的西餐廳前,他停穩(wěn)車,然后將我?guī)У侥饺葜饲槊媲啊N也话驳刈谀饺葜饲榈膶γ妫丝蹋紤械匦笨吭谝巫由希豢|發(fā)散在額前,邪魅得樣子讓路過的服務(wù)員都忍不住多望幾眼。雖然相處了近半個月,但基本上都是夜晚,在床上。第一次這樣面對面坐著,令我局促。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以前丑得不行?”他嘴角微翹。
“啊?!”我被他突然冒出來的話擊中,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看到他含笑的眸子,我才知道,這是他的嘲弄。于是,我沈默,向來,我對所有關(guān)于自己相貌的評定都毫不介意,無論是貶損的,還是讚美的。
這頓晚餐吃的相當(dāng)無味。本來第一口牛扒被送入口時,很鮮嫩多汁,但當(dāng)我抬眼,碰上慕容炙情那樣審視的目光后,第二口就變的難以下咽起來。他什么食物都沒有點,只是保持姿勢不變,盯著我,看我一口,一口,把食物艱難地咽進肚裏。汗啊!!旁邊路過的甲乙丙丁們,似乎都將慕容炙情投在我這裏的目光當(dāng)成了深情的註視。天知道這個男人只是在好整以暇地等著看我出丑,比說番茄汁滴到裙子上之類。
我著急地拎起桌旁的餐巾紙,使勁地擦拭著裙子上面的污漬,可原本潔白的裙子,還是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斑點。對面?zhèn)鱽砩蛏虻男β暎坪踅K于看到了喜劇電影裏遲遲才抖出來笑料。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眼睛微瞇起來,輕扯的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肩膀壓抑著,沒有配合上笑聲的節(jié)奏,詭異地抖動。我想應(yīng)該是他平日板臉冰山習(xí)慣了吧,所以都忘了應(yīng)該怎樣微笑,大笑。我開始有點同情起他來,這個冰一樣的男子,每天的嗜血和掠奪似乎并沒有帶給他真正的快樂,否則怎么會笑得如此‘生疏’?
我的面部神經(jīng)都僵在那裏,望著他,我說,你笑得很難看。
笑聲噶然停止,他的臉上寫滿驚詫,似乎自己也不敢相信剛才那樣沈沈笑著的人,是自己。“你敢說我笑得很‘難看’?”他咬牙。
我趕緊低頭裝作什么也沒聽見,繼續(xù)將牛扒一塊塊吃到肚子裏。剛才他的笑容,差點就讓我放下心中的防備,忘記眼前的這個人,是一頭隨時有可能被激怒的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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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晚餐結(jié)束,我就會被他帶回那個漂亮的鳥籠。結(jié)果,我在一家pub門前,被他拉下車。
“今天朋友在這裏,你來陪我!”他命令般地陳述。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這樣的地方。手被他拉著,我的眼忍不住開始四處亂瞄。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沖擊著我的耳膜,中央的舞池裏,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甚至有幾對男女開始熱辣地跳起了貼身舞,動作曖昧得引來周圍人的起哄聲。周圍零散的小桌,也坐滿了各色男女,他們或向舞池張望,或交耳低談,慵懶的,卻又精神奕奕的,矛盾。我不停地張望,身體被拉著向前走,甚至撞散了一對正在熱吻的人。
pub裏,每個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在震耳的音樂中,完全釋放自己,這一張張空虛的面孔,彌亂的思緒,都渴望完全地破碎!不知道,一夜放肆后,這些空虛的靈魂是否會得到填補?還是只是更加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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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音樂聲漸漸小了,我被帶到一個包房裏。包房裏隱隱仍然能聽到外面的音樂,但已經(jīng)算相當(dāng)清凈了。包房裏,寬敞的沙發(fā)上坐著3對人,都是男女搭配。他們向我們打招呼,然后慕容炙情摟著我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
“炙少,這是新歡?”對面原本倒在另一個男人懷抱裏的女人起身,坐到慕容炙情的身邊,手撫上慕容炙情的大腿,輕輕摩挲。她的男伴對于自己的女人向別的男人獻殷勤視而不見,轉(zhuǎn)頭朝身邊的另一個男人低聲交談,眼神不時掃向我這裏。
慕容炙情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輕揚嘴角。另一只手環(huán)上女人的腰,輕輕在女人腰間揉捏,惹得女人嬌喘出聲。
惡心。這就是這幫男人交換女伴玩了的糜爛生活吧?忍不住,我試圖掙開慕容炙情的手。腰上的手收緊,我的身體一下沖進慕容炙情的胸膛,我掙扎著起身,可都徒勞。慕容炙情低頭看我,眼微瞇。這時,包廂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推門進來,在慕容炙情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后,轉(zhuǎn)身離去。慕容炙情隨即也跟著出去。臨走時,他回頭看我,說:“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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