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備戰

漫步云端

三十多萬蘇蒙聯軍士兵匯成一股洪流浩浩蕩蕩向他們曾經的目的地--包頭--走去。一百公里長的道路，蘇聯人走了足足一個星期。沿途百姓從各鄉各村蜂擁到路邊看熱鬧，在地方政府組織下，百姓并未以臭雞蛋、爛柿子歡迎這支降軍，而是很大度的幫他們燒開水，送食物，以勝利者的姿態善待不久前還讓他們人心惶惶的侵略軍。自鴉片戰爭以來，六十年屈辱隨同蘇聯遠征軍的投降徹底消散了。根據地、解放軍威望一時間攀上了前所謂有的最高點，使根據地、解放軍的威名再一次傳邊大江南北。

對于曾經在開戰初期極力反對我軍與蘇聯正面沖突的蔣介石，此時卻發來了熱情洋溢的賀電，一張張燙金的委任壯，使我搖身一變，瞬間變成了國民黨中央監委、綏遠、熱河、新疆、西藏四省黨部主任委員、四省政府主席、第三戰區總司令、中央訓練團四省分團主任、中央軍第3分校主任、西北運輸委員會主任、第三路軍總指揮......一連串顯赫的頭銜，并且又給我軍運送來了數百萬大洋的軍餉，以及珠寶首飾、古董等珍寶。對于蔣介石的這一番示好，我當然是照單全收了，因為現在根據地的經濟狀況可以用糟糕兩個字來“形容”，而且近一段時間還有近一步惡化的趨勢。雖然根據地政府不斷在推出新的經濟政策和更加優惠的條件來緩和矛盾，但是由于銷路不暢，加上戰爭的因素，根據地生產的農副產品根本無法銷售到內地，以至于大量的產品積壓，人民生活水平無法提高。另外根據地現在還處于戰爭狀態，一切生產以前線為主，各個工廠和部門幾乎是全天24小時工作，大量的和資源和資金被用來購買和生產武器裝備，只有少量的資金投入到改善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而且根據地還有35多萬的正規軍和7、8萬的地方部隊需要政府供養，他們雖然不向國民黨軍隊那樣需要高額的軍餉，但是他們卻需要必要的裝備和最低的保障，這些對于經濟脆弱的根據地政府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負擔。所以對于蔣介石的美意，我當然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雖然說這次的勝利使我軍的聲望攀上了前所謂有的高峰，然而問題卻接踵而來。由于我軍在這次戰斗顯露出超呼尋常的戰斗力，使我軍成了各國和各個地方勢力的焦點，一時間根據地內涌入了大量的特務和間諜，各國在華使領管紛紛申請在包頭設立辦事處或使領館的要求，對于這個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機會我當然不會輕易錯過，因此我特別指示民政部門對于申請住根據地的外國和機構和使領館外國人要進行嚴格的審查，并且要他們要遵守根據地的所有規則制度和法律，同時向提出申請的各國使節表明根據地不同于國統區，在這里沒有租界地和外交豁免權，一切必須按照根據地的法律辦事。這些要求對于那些急于揭開我軍神秘面紗的外國勢力來說并不算什么，因此，包括美觀、英國、法國、德國在內的20多個西方國家在包頭幾乎在同一天得到批準。

相對于這些問題還比較簡單，困難就在我軍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和戰略目標，由于包頭一戰，我軍全殲了蘇聯一個方面軍30多萬人，雙方的仇可以說是想理也理不清了，雖然我軍與蘇軍的戰爭雖然告一段落了，但是誰都知道，這僅僅才是個開始，蘇聯政府是不會這么輕易就罷手的，而且大家在與蘇聯是“戰”還是“和”的問題上也出現了嚴重的分歧，這些分歧甚至嚴重影響了部隊的戰斗力和凝聚力，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召開一次緊急軍事會議，統一一下部隊的指導思想，不管是“戰”還是“和”，我們都要作好萬全的準備。

會議于11月13日上午9時15分準時在內政部大樓召開，參加會議的包括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集團軍、獨立裝甲軍、近衛坦克集團軍、空軍各師的師長以上干部共200多人，會議的議題一直圍繞著與蘇聯是“戰”還是“和”的問題上展開，雙方爭論的異常激烈。主張與蘇聯進行和談的主要是第四集團軍，這個集團軍是由剛剛從地方部隊升級到主力部隊和收編原盛世才的部隊組成的，這些地方部隊和收編的部隊，不但裝備差，而且素質也非常低，在加上他們一直生活在與蘇聯接壤的地區，由于長期以來對蘇軍的恐懼，使這些部隊夸大了蘇軍的戰斗力，因此他們還是主張以和談的形式與蘇聯進行對話；主張與蘇聯繼續進行作戰的主要是經過殘酷戰爭考驗的主力部隊，這些部隊經過幾年的訓練和培養，無論是在裝備還是素質上都堪稱世界第一流的，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些部隊都一股近乎盲目的自信，這些自信來源根據地的人民對于他們無比的信任和期望，對于這一點，無論是我還是他們都深信不疑。

“師長，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他們吵來吵去也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來呀？”這時坐在一旁的第一集團軍軍團長張自發有些坐不住了。師長是原來數字化師的官兵對我的稱呼，對于這個司令，我更喜歡他們稱呼我為師長，因為那畢竟才是我真正的身份。

“不用擔心，這樣我們也沒有多聽聽大家的意見，同時也好好了解一下軍隊中所出現的問題！”我笑著說道。

“我認為，現在這個非常時期與蘇聯為敵是一個非常不明至的選擇，蘇聯與我們根據地接壤，并且擁有龐大的軍隊和巨大的軍事潛力，與他們為敵都根據地今后的發展極為不利。另外，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敵人不是蘇聯人而是盤踞在東三省的日本人，與其浪費軍力與毫無意義的蘇聯人開戰，到不如節省人力物力與日本人決一死戰。而且我敢保證，依我對蘇聯政府的了解，他們也非常愿意與我軍進行和平談判！”一名地方軍官身著非常明顯的制服大聲的說道。

“我也知道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敵人是日本，同時也非常同意你的看法，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我們對蘇聯的挑釁沒有任何反應，那么強大的蘇聯政府會怎么想？他們就會以為我們中國軟弱好欺負，近爾向我們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來，這次戰役我們雖然獲勝了，但是如果我們不能乘勝追擊，那么今天好不容易取得的局面就會白白流逝，那么我們與蘇聯的那場戰斗就失去了意義了。而且你敢保證嗎？一旦我們與蘇聯政府講和，簽定互不侵犯條約，然后事情就算結束了嗎？如果我們將主力調走，并投入到東北戰場與日本人進行作戰，而蘇聯政府卻又在我軍與日軍火拼的時候突然向根據地出兵，我到要問問你了，以你們少量的地方部隊能抵擋得了上百輛蘇聯坦克的沖擊嗎？我敢說到那時，不光在前線作戰的我軍會受到影響，而且處理不好我們還有可能陷入蘇軍與日軍的夾擊中！到那時，你的保證能有對幾十萬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負責嗎？能對根據地幾百萬老百姓負責嗎？”

“這......這.......這根本就是兩回事！不相干的兩個問題怎么可以聯系到一起呢？再者說了，假設的事情根本就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司令，我也說兩句！”第一裝甲軍軍長黃浩此時開口說道。

“黃軍長請講！”對于這個原東北軍的軍官，我對還是比較了解的。黃浩，38歲，早年曾經到日本士官學校留學，回國后在東北軍中擔任鞍山警備區少將旅長一職，在九.一八事變中，是少數幾個率部進行抵抗的愛國將領，后被我軍收編，并在熱河保衛戰中表現出色，組織并策劃了赤峰戰役，使之一戰成名。

“前面的兩位同志都已經談到了與蘇聯政府開戰的利與弊，那么究竟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呢？我們這個我們在座的每一位都說不清楚，而且也說不明白！但是有一點我們是要明白的，那就是古往今來，和平不是乞求的，而是要靠實力的，沒有實力是得不到和平的。對于蘇聯，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有些了解吧，這個新生的社會主義國家這些年來的發展我想大家都有目共睹吧，那么你們知道嗎？這個年輕的國家在建立初期，遭到了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重重阻撓，面對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派遣的干涉軍和國內的反動勢力，蘇聯人民并沒有乞求和平的降臨，而是拿起手中的武器來保衛和平！今天我們也要面對同樣的選擇！是“戰”還是“和”，我想大家心中都應該有個說了吧！再者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注意到了沒有，這些年來根據地的建設和發展方向一直都有個一個共同的特點？”

“哦？到底有什么特點？我怎么不知道？”我笑著問道。對于黃浩下面要說的話我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但是我還是問了一句。我之所以這么做，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不使場面過于尷尬，二是為了突出董其武的講話，使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來上，同時也要讓大家明白，并不是什么人都的、可以作將軍的，那可是需要真才實學的。

“我想先請大家看看這張地圖！”黃浩說完，就將會議室墻上的紅布拉開，一張巨大的軍事地圖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我想大家都是軍人，都應該能看明白這是一張軍事地圖，但是卻與我們以往所接觸的作戰地圖又有所不同對不對？那么就由我來解釋一下，這張地圖上所代表的含義。請諸位往這里看，這張地圖上一共有紅、黃、藍、綠四種顏色，而每種顏色的背后又都代表一個勢力。紅色代表蘇聯和國內的共產黨，藍色代表國民黨，黃色則代表日本，而綠色則代表我軍，那么大家能從這張分布圖上看出些什么來了嗎？不知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地圖上代表我們根據地勢力的綠色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對于黃浩的提問，下面的人們小聲的議論起來，但是卻沒有人站起來并解釋有什么特殊之處。

“還是由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吧！請大家注意看，通過這張地圖，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代表我軍的綠色一直處在紅、黃、藍三色的包圍之中。也就是說，我軍長期以來一直都處于紅、黃、藍三方勢力的包圍中，那三方向勢力對我軍可謂虎視耽耽。從地圖上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軍的南面是占據了中國大半江山的國民黨軍隊，北面則是擁有巨大軍事和軍事優勢的蘇聯，而東面則是滅我中國心不死的日本，而我軍則是夾雜在這三方勢力的中間，可以說是在夾縫中求生存。在加上地勢等方面的原因，造成根據地東西狹長，而南北卻異常狹窄，使包頭成為了沒有任何屏障的城市。這次蘇軍對包頭的進攻就說明了所有的問題，南北狹窄的致命缺點就是一旦戰爭爆發，我軍就會因為戰略縱深小而失去去敵人周旋的機會?！?

黃浩的一番話使原本喧鬧的會議室頓時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是軍人，對軍事知識都有一定的了解，同時也明白沒有戰略縱深意味著什么？那就意味著在戰爭一開始，自己就失去了戰爭的主動權。

我知道黃浩的一番話已經起到作用了，大家都開始仔細琢磨他的話了，因為他的話太有說服力了，不尤得大家不信。我知道現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那么就由我來作一把東風吧！

“我想大家現在都很清楚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想與蘇聯政府談判已經不可能了，那么唯一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為了和平、為了自由，為了我們共同向往的事業而奮戰到底吧！”

新中華抗戰風云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