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猜到了幾分,但真的等五爺承認的時候,我們還是暗自咂舌,誰能想到一個在黃河撈了半輩子水漂子的撈尸人,先祖居然會是當年的黃河道人呢?
五爺沒管我們的驚訝自顧自的走到半邊靈槐邊上掐了個正宗的道訣說道:“鬧夠了就歇著吧。”
然后在我們的注視之下,半邊靈槐上的鬼火漸漸隱沒到靈槐之中。
“跟我進來吧。”五爺似乎從來沒有敵視過我們,就算幾次王老黑的無意冒犯,五爺也是沒有放在心上。
五爺并沒有帶我們走入正廟,而是帶我們繞了一圈進了廟后的一個廂房。我打量了一眼,與其說那是廂房倒不如說是窩棚來的妥帖一些。
這時天已經微微泛白,路上倒也看的清楚。
五爺走在前面進了窩棚,我們隨后走了進去,剛進窩棚五爺就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還好王老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五爺垂著腦袋吐了口黑血,整個人這才看上去好了一點。
我在黃泉客棧跟著老白頭學了點醫術,此時忙走了過去給五爺把脈。
王老黑見我臉色陰沉了下去忙問道:“俺說宋命,他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一顆心也跌入了低谷。
五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事,不就是陰氣入體嘛,我都這么大年紀了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五爺的灑脫讓我猛的想起一個同樣灑脫的老人,許大爺。
我忙對江凡說道:“東西呢?”
江凡被我這突然發問也是搞的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道:“啥東西?”
我著急了說道:“小木人,許大爺給你的小木人。”
江凡這才想起來,手忙腳亂的往口袋里摸索著。
五爺疑惑的看著我們兩個,不知道我們在搞什么鬼。
突然,五爺的眼神就愣住了,因為江凡舉起的手上正是許大爺給的那個小木人。
江凡把小木人遞給五爺,五爺接過小木人打量了一會兒陰沉了臉色說道:“這東西你們從哪弄來的?”
見五爺的面色不善,我就知道他估計是誤會了。
我忙解釋道:“這小木人是許大爺給我們的,也是他告訴我們來這里找你的。”
隨后,我便粗略的給五爺講了一遍事情經過。
五爺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是說你們想找黃河眼?還有笨打魚的侄孫子和你們這邊的一個小姑娘被人抓了?”
笨打魚的?臭老五?這倆人互相起的外號倒是頗為有趣。
我點了點頭說道:“還請五爺能幫忙把我們帶到黃河眼。”
五爺沉默了一會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看到了,這廟里鎮壓的可是百年來枉死的厲鬼,他們被人填了河已是滔天的怨氣,此時又被鎮壓百年,要是他們掙脫了陣法,恐怕方圓百里將會化作人間煉獄。”
五爺說到這里嘆了口氣說道:“先祖其實當初就料到會有后來的填河之患,不過壯士斷腕丟車保帥也是無奈之舉,所以先祖坐化之前就已經留下了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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