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噢了一聲,無視老仆,徑直登上臺階往高樓走去。
吱嘎一聲,大門打開,一束光線照射緩緩進入樓中,映在一位面容清秀的藍衣男子身上。
男子緊鎖眉頭,正低頭看著一封書信。大門敞開,外頭的光線照射進來,微微感到不適。抬頭一看,那名紅衣女子正邁著大步往前走來。
寒柯微微一笑,說道,“婉瑩,你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紅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慍怒,說道,“我都說過了別再叫我婉瑩!”
是的,這名紅衣女子,就叫做寒婉瑩。
但是命運使然,這名女子背負著這樣一個溫婉柔美的名字,性格卻是完全相反。
寒婉瑩自出生起便十分不喜這個名字,也多次因為這個跟她父親寒牧爭吵。
然而,這個名字是寒牧早早過世的妻子親自為自己的女兒取的。她的本意便是,生于將門,家族所有人皆奔赴前線,馳騁疆場。
寒牧妻子便希望這位寒家誕下的小女兒可以遠離廟堂,一生溫婉,快意自在。
寒牧一直以來都十分疼惜自己的妻子,對于她的這個想法,寒牧本身也是十分贊同。他也希望自己未來的女兒不用像自己一樣每天面對的都是刀槍劍戟淋漓鮮血。
可是寒婉瑩卻完全違背了他們的本意,自她出生起便一直與父親寒牧作對,無論他說什么,寒婉瑩永遠都是與他對著干。
就這樣,一斗就是十八年。
直到現在哥哥寒柯來到南域,她才可以脫離家族隨著寒柯來到這里,不用繼續被家族宗規束縛。
面對寒婉瑩的怒目而視,寒柯淡淡開口,“注意你的態度,我是你的兄長。我可以把你帶來這里,我也能隨時把你送回家族。”
寒婉瑩冷冷道,“永遠就會用這個威脅我,就不能換個花樣嗎?”
說完,寒婉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里磕著瓜子,一吊兒郎當的模樣。
寒柯也懶得跟她計較,說道,“我知道你討厭家族宗規,我也理解。因為我也被那玩意弄得不勝其煩。但是身為寒家子弟,懷陽帝國的第一家族,該懂得規矩,該明白的事理,你應該要了解。”
寒婉瑩挑了挑眉頭,淡淡道,“你什么意思?”
寒柯放下手中的事情,看著寒婉瑩,說道,“你在這南域干得荒唐事還少嗎?你知道現在城內百姓是如何評價你的嗎?你現在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瘟神!人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寒婉瑩呵呵一笑,“那又如何?他們若有種,就給我殺過來。脖子就放在這,無論是人是鬼,我都接著。”
寒柯冷聲道,“你可以不顧自己的名節,但你也要為家族考慮。不要因為你一個人,將我寒家世代榮光就此葬送!被世人唾棄!”
寒婉瑩神色一變,眼神冷厲,“說夠了嗎?我為何會成這樣難道你們心里沒點數嗎?外人可以理解,你難道也不理解嗎?”
“從小到大,只要稍微不順著父親順著家族,我們倆就會遭到嚴厲的毒打和唾棄!好像我們自己的路,在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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