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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節(jié)（1 / 2）

，猶如飄在云端。

“橫斷幽谷。”低沈卻又帶著沙啞魅惑的聲音，男子的聲音由淺而深。

“不知靈秀而輟足。”女子笑意盈滿。

“圖四海而逝小族。”男子從身后環(huán)住女子的腰際，“本以為你會喜歡每日在此練劍。”

“我本也以為如此。但這些年之后，我也覺得，該是時候慢慢看這裏的風景。雖說只是這一片幽谷，卻不曾想竟有這般看不盡的景。”若夕望著這時的桃瓣，就快落下了。不及一年之時，也是這般光景。

若夕倚靠在云冽的懷裏，這個懷抱，或許是她最后的歸宿。只是在這之前，她還有個心愿未了。“云冽。”

“嗯？怎么了？”云冽未曾意識到若夕神色的變化，便問道。

“你可愿娶我？”她的話并沒有引起云冽的意外，若夕反倒感覺到云冽方才僵住的身子松弛了下來。“是我疏忽了，我早該對你說的。”

云冽扳過若夕的身子，“可愿相許一生？”

若夕望著他那真摯的雙眸，“以箭為名。”

“以箭為名。”云冽順著她的話說道。以箭為名，他迫她隨他南征北戰(zhàn)。她卻又以劍為名，陪他千裏無阻。

或許這便是最美的一個夜晚。雖沒有紅燭，沒有喜帕，沒有儀式。卻是屬于云冽與若夕之間的許諾。“此生不悔。”這是在一紙薄頁中，他們的落款。或許這本就是不需要的，但若夕卻堅持要寫下這一紙婚契。

若夕側(cè)頭靠在云冽的肩上，云冽笑著握住她微涼的手，“若夕？”

“嗯？”她回應(yīng)道。云冽說道，“無論何時，你都這般冰冷嗎？”

若夕抬眸，云冽則是報以笑意。“曾經(jīng)你都未曾笑過。”

“是吧。”云冽手力一緊，若夕一個趔趄便被他抱起躺在了被褥之上。兩人之間幾乎緊緊相依，若夕的頭側(cè)靠在云冽的臂膀上，她第一次見到云冽的眼眸中褪去了冷傲和淡然，取代的是熾熱與專註。

“或許我不該等到現(xiàn)在的。”云冽突然笑著自嘲了一番，“若夕，你想清楚了嗎？”

若夕不曾想過有這樣的時刻，但此時此刻，她相信自己的心一直未曾猶豫。“此生不悔。”

他撫上她的眼眸，像是要將她的樣子刻在自己的心裏。若夕的心開始顫動起來，她在那一瞬躲閃，卻被云冽拉回到懷裏，“若夕，我并非圣人。所以——”

他的吻是滾燙的，若夕試圖掙扎這份突如其來的親密感，卻也愈發(fā)沈淪其中。不知不覺之中，她的手已然碰觸回抱著云冽。白裳青衣，緩緩飄落與散亂在地上，昏暗的燭光隨著夜愈來愈深而緩緩熄滅，床簾也隨著情愈來愈濃，而緩緩滑落，這裏，是只屬于他們緊緊相依的夜幕。

翌日。那是過于刺眼的陽光，照在云冽的眼中。醒來，卻是獨自一人。不安與敏銳的洞察力讓他察覺到?jīng)]有了若夕的氣息。他掀開被褥，同樣刺眼的落紅。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剛踏下腳，是散落一地的婚契。她堅持要的，卻被撕了粉碎。

不安與無措，無盡無極地襲來。

91.【卷4：似雪紅顏】-075 柳暗花明藏深意【上】

云冽跑出屋外，對著天空喊著若夕的名字，可是此刻卻已經(jīng)在策馬奔向皇城的若夕卻早已聽不清。淚已被風干，眼已被沙迷，“云冽，對不起。”

這一次，是她將一切都收納在心中，她知道，成陽陌燁之所以答應(yīng)她一年之期，是早就算準了，若讓她立刻死去，不如這樣一年來的殘忍。此那日之后，她每日都活在被提醒一年后的死期的痛苦之中。所以與云冽重逢的那些日子，她都放棄與他練劍。她知道，云冽一定會察覺到，她心內(nèi)隱藏的一切。

若夕滑落的淚都已隨風而逝，她放不下，卻不得不。云冽，我不能夠食言，所以我只能負你。若夕一再拭去眼角藏著的淚痕，點點淚滴，都是他的影子。

若夕每一步踏進皇城大殿的步伐都格外沈重。可是就當她推開皇城大殿之門的時候，她很是意外眼前所見的竟是冷語簫，而非成陽陌燁。

“是他逼你的嗎？”若夕見到冷語簫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猜測是成陽陌燁逼迫冷語簫來做這樣的事情。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冷語簫面色極冷，在若夕眼裏就好像是從未見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