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汀這一覺睡眠質量極好,直到第二部 電影播完散場了,她才悠悠然轉醒,意猶未盡地揉了揉眼睛。
方知瀲承諾了早點帶唐汀回家,不管她怎么拐著彎說想吃肯德基,權當耳旁風,一坐電梯下樓就直接去打車了。
七點多剛好是上下班堵車的時間,方知瀲自顧自站在路邊,打了半天沒打到車,就暈暈沈沈地吹著風發怔。
跟在后面的宋非玦不知道和唐汀說了些什么,唐汀嘴巴翹得都能掛油壺了,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扭扭捏捏往前跑了兩步牽住方知瀲的書包帶。
“哥哥,”唐汀嗓音甜甜地喊他,“謝謝你今天帶我出來玩。”
“不用謝。”方知瀲微笑,“等回家常姨要是罵你我可不幫你。”
話是不留情,但常姨哪裏真的罵過唐汀,還不總是哄著的。
方知瀲表面說說,心裏難得冒出了零星感動的小火花。
“我就知道!”唐汀卻跺起腳,又躲回宋非玦身后拽著人家袖子不放了,“小宋哥哥,不然你陪我回家,給我當哥哥吧!”
方知瀲心裏那么點感動的小火花又熄滅了。
周末的兩天,方知瀲過得異常充實,白天一整天覆習刷題,晚上和宋非玦發短信外加夜裏輾轉反側。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像只心甘情愿的陀螺,不停地轉來轉去做任務、完成任務,還是沒有獎勵的那種。而宋非玦就像他的休息中轉站,讓他能在一隅不斷周轉的傳送帶上短暫停留那么一小會兒。
周一,為期一天的期中考試考完,學生各回各班開始上晚自習。
剛做完手術歸來就迎接了期中考試的祝聞臉色灰白:“我的闌尾炎到底是為什么不晚兩天再犯,這樣我就能不用期中考試了……”
方知瀲用身體力行得來的經驗告誡他:“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說不定晚兩天再犯你還得補考。”
祝聞哀嘆一聲,覺得好像確實是那么回事,眼珠一轉,又伸胳膊拍了拍尤麗的后肩。
尤麗的成績一直還算不錯,但從早自習開始就沒見她露出好臉色,祝聞好事兒,見她不回頭還拍個沒完了,幸災樂禍道:“尤麗,沒考好啊?”
方知瀲斜瞥了祝聞一眼,又有意無意朝前望了一眼,陶佳期正伏在桌子上。
“沒考好有什么的啊,你和陶佳期,簡直就像那個……癡女怨女,大不了期末好好考回來,放寬心放寬心。”
“你會不會用詞!”
尤麗果然沈不住氣了,回頭翻了個白眼:“我這次考得好著呢,少咒我。”
“哦,”祝聞恍然大悟,“那是陶佳期沒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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