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狗皮熊感慨地說，他一直都在鄉裏拉幫結派，橫行霸道，但比起向天歌的手段，不知差了多少等級。
向天歌淡然一笑：“人黑，我就比他更黑，人白，我會比他更白。姓卓的掌管著采購部，這些年也不知黑了多少，我們要他一輛貨車，這才哪兒到哪兒？”
“也是，晴姐上次還被他欺負了，這次咱們好好整他一次。”
“行了，吃完早餐，你就先回村裏吧。”
“哥，我還想留在縣裏呢，晚上卓經理說不定還有安排呢。”對于昨晚，狗皮熊還是有些意猶未盡，因為是初體驗，總覺得沒發揮好。
“讓你回去就回去，哪來那么多廢話？”
狗皮熊訕訕不語，畢竟大哥的話還是要聽的。
吃完早餐，狗皮熊先去車站坐車。
向天歌依舊留在酒店，等著卓經理派人來接。
現在卓經理雙手有傷，不能親自開車。
過了一會兒，到了一家二手車交易市場，卓經理早已等候多時，看到向天歌，點頭哈腰地過來，給他遞了根煙。
“卓經理，您這是……”
卓經理笑道：“向老板，昨兒您不是說要買一輛二手貨車嗎？這兒的老板是我一朋友。我給您先引見引見。”
“有勞。”
接著卓經理就給他引見了一個胖子，姓黃，操著本地口音。
黃胖子親自接待向天歌，笑道：“我聽老卓說，向老板想要一輛貨車？多大型號的？我們這兒都有。”
“小型的就可以了。”
“您來得真是時候，昨兒剛剛來了一輛五菱，您來看看。”黃胖子引著向天歌過去，“單排廂式，廂長2．5，排量1．05，您覺得合適不？”
既然是卓經理介紹來的，他自然和黃胖子已經有過接洽，向天歌看這車大概能有八成新，平常拉一拉貨是完全沒問題的。
于是問道：“這一輛賣多少？”
黃胖子笑道：“嗨，都是老卓的朋友，我也不掙您錢，給個兩三千塊意思一下就好了。原來這車主欠了一屁股債，借了馬刀錢，被人追殺，沒奈何才把車低價賣到我這兒了。向老板今兒算是趕巧了，要是換了別人，這車我至少能賣一萬五起步。”
兩三千塊，這價格實在低了離譜，向天歌心知肚明，知道卓經理已經打點好了一切，這家伙挺會來事兒呀。
知道如果直接把車送他，他是不能要的，所以用了這樣的方法，這家伙不愧是經常在場面上和人打交道的，這點兒情商還是有的。
“嗯，做生意嘛，自然是要先照顧朋友的，這生意不給您做，也要給別人做。好，就這一輛了！”向天歌得了便宜賣乖，明明是別人照顧他，被他一說，反倒是他照顧別人生意了。
當即辦了手續，又到車管所做了過戶，小貨車算是到手了。
從車管所出來，卓經理又撿起了昨晚的話頭：“向老板，桃花魚的事……您看？”
“老規矩，拒絕一次加五十，昨晚跟你講的是一斤三百五，今天就四百吧。”
“向老板，您這……”卓經理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媽的，昨晚在紅色1號的消費就不說了，小貨車他還貼了一萬多塊進去呢，他竟然還給他漲價。
見過白眼狼，沒見過這么黑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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