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輸紅了眼,喝道:“接下來一把二百,敢不敢?”
大鐵砣贏了他將近一千,正是走運的時候,自然沒有不敢的,但凡賭博,運氣來的時候,就要乘勝追擊,這是每個賭民都懂的道理。
于是大鐵砣也跟向天歌一樣,一人丟了兩百下註。
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一把都賭兩百了,搖個骰盅,也就幾秒的事情,什么錢這么好掙?
兩人骰盅落定。
開盅,向天歌三五五,十三點,這一把算是大的了,他便得意地叼起一根香煙:“大鐵砣,這一把還不贏你?”
大鐵砣也以為自己這一把輸定了,結果一開盅,四五六,十五點,他便得意地笑了起來:“承讓承讓。”又從桌上收起二百。
奢光奉承地道:“鐵砣哥,今晚你是鴻運當頭啊!”
狗皮熊看不下去,拉了向天歌一把:“哥,別賭了吧?你白天的時候再土地廟撒了泡尿,估計是土地公要懲罰你。你連輸了十把,一把都沒贏過,這也太他媽邪門了!”
眾人也覺得太邪門了,就連大鐵砣自己都覺得邪門。
但聽狗皮熊說向天歌在土地廟撒尿,眾人開始議論起來,村民比較迷信,對于神啊鬼啊之類的一般都很敬畏,誰像向天歌這么無法無天,敢在土地廟撒尿。
就算土地公是個小神,但沖犯了他,也夠一個凡人好瞧的。
“媽的,老子偏不信邪!三百!”向天歌又甩了三百下去。
大鐵砣跟了三百。
這一把,向天歌又輸了。
田大娘站在一邊冷笑:“這是土地老爺生氣了,向家的二崽子今晚估計連褲衩都要輸掉了吧?”
狗皮熊大怒:“老騷陰,少在這兒胡說八道,給我大哥帶了霉頭,信不信老子揍你連你家老漢都認不出來?”
向天歌淡淡插了一句:“她家老漢早就不在了,你最多把她揍得連她家女婿都認不出來。”
圍觀的幾個村民一聽,都不由譏誚地朝著田大娘望去。
田大娘羞憤難堪,她和侯吉利的事,現在已經成為全村的笑柄,走到哪兒被人笑到哪兒。
可是當時被人抓個正著,她是百口莫辯,只有悻悻地退到一邊,不停地咒罵。
像是她的咒罵起了作用似的,向天歌又輸了幾把。
大鐵砣洋洋得意:“天歌,還玩不玩?”他看向天歌桌面已經沒錢了,料想他應該收手了。
但向天歌完全一副輸急眼了的架勢,拍了一下桌面:“大鐵砣,敢不敢玩大一點兒?”
“還玩?別玩了天歌,再玩下去把人都給搭進去了。”
“是呀,你沖犯了神明,土地公在懲罰你呢。”
“短短十幾分鐘,就輸了這么多,說明賭運不在你這邊,及時收手吧。”
村民也都來勸著向天歌,畢竟對于村民來說,向天歌輸的幾千塊錢,夠他們一家人吃半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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