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小插曲很快就翻篇過去。
但或許是因為那件事發生的太過尷尬,天性傲嬌的該隱硬是好幾天都沒見喻子言。
喻子言也知道對付傲嬌不能硬來,便坐在房間等著該隱自己主動過來。
可他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該隱,反而等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原主的父親。
那天晚上喻子言原本只是準備出去散散心,卻意外在半路被一個神經兮兮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看著對面一身臟污,形容枯槁的男人,喻子言擰著眉戒備的道:“你是誰?”
能悄悄潛入血族的地盤,這人應該有點手段。
那人聽到喻子言的聲音后,語氣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他上前想拉住喻子言的手,卻被喻子言躲了過去,只好悻悻的把手收回去。
但他還沒放棄和喻子言搭話,而是將自己糾結在一起的頭發掀了起來,粗糙了擦了一下臉上的污漬,激動的道:“是我啊!子言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你的父親?。 ?
喻子言聞言難得認真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這才發現那人的長相確實有幾分眼熟,好像就是自己前段時間才見過的男人。
只是這才沒幾天,這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的?
不等喻子言問,男人便迫不及待的主動幫喻子言解惑。
他擰著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你可能不知道血族到底有多么兇殘!之前你離開后,那個該死的血族對我動手,把我趕下王位不說,還害的我們的子民跟著受連累!”
男人說的義憤填膺咬牙切齒,活像是該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一般。
喻子言靜靜的看著男人表演,內心沒有絲毫波動不說,甚至還有點想打哈欠。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了解該隱的為人。
該隱絕不是那種會隨意牽扯無辜的人,男人的話可信度不高,喻子言基本上是左耳朵進又耳朵出。
等男人說的差不多之后,喻子言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抬眼看著男人道:“說了這么多,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男人表情一頓,又很快恢復如常,拉著喻子言的手道:“我想做什么你還不清楚嗎?我一個當父親的,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那種惡魔手底下受苦,我這次過來就是帶你逃離血族的!”
如果是真心的,那原主之前想回去的時候為什么不來?
喻子言沒有戳穿男人的謊話,故作苦惱的道:“這的侍衛那么多,你打算怎么帶著我逃走?”
“這個簡單!”
見喻子言沒有拒絕,男人松了口氣,以為喻子言也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對喻子言的戒備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他將喻子言拉到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四下仔細的望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什么人之后,他湊到喻子言耳邊,將一個東西塞在喻子言手里,語氣猙獰。
“這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毒藥,對血族來說是致命的,但對人類無害,你把它喝下去融到自己的血液里,再慫恿那個怪物喝下去就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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