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母親的尸體,久美子不敢遲疑,咬緊牙關,迅速跑到護城河邊,跳到水里。幾聲槍響,久美子渾身一震,自己被打中了?這是久美子最后的感覺。
第二天上午,一個老漁民在返回的大河邊上,看到了岸邊兩個漂浮的尸體,老漁民搖搖頭,正要劃船離開,突然發現一個大大的包裹在河邊飄蕩著,有些想獵財的老漁民急忙將小船劃過去,用竹篙挑動包裹,結果上身附在岸上的女孩子,左手死死拽住包裹不松手,沒辦法之下,漁民只好蹚水過去,想從女孩子手里把包裹取出來。
突然,老漁民大吃一驚:女孩子右手里握著手槍呢。正要逃離,發覺女孩子有動靜,心里話,還是援把手吧,要不然這兵慌馬亂的,兩個女人即便是死了,也會不得安生。
老人一副菩薩心腸,將母女二人抱到船上,回到了漁村村頭的碼頭。回到岸上的小茅屋,喊來老伴,為母女倆換了身干爽衣服,老漁民坐在碼頭上抽了一袋旱煙,在鞋底上敲干凈煙袋鍋,跟老伴打聲招呼,朝附近縣城走去。
“這年長的早就斷氣了,倒是這年輕的女孩子還活著,不過只能看她的造化了,這槍傷太過嚴重,老夫可不敢輕易動手!”
一個滿頭白發,胡子飄飄的老郎中給女孩子把過脈搏說道。
“我說老神仙,如果你都說沒法子,我看這天底下也沒人可以救活這可憐的女娃子了。哎造孽啊,這打仗打的,連女孩家都不得安生。”
老郎中對漁民的夸耀很受用,但是不免謙虛幾句:“老兄弟也不能那么說,這天外有天嗎,我是不敢輕易做手術,因為頭骨和左胸部這兩處槍傷太深,但是我可以開幾副消炎防風的方子,為她治療一下內劑,防止惡化,傷及內腑。”
“老神仙有心了!”老漁民說著,接過藥方,跟隨老郎中去了城里,天黑之前趕回來,親自熬了湯藥,讓老伴給女孩子喂下去。
后半夜,女孩子突然高燒起來。老漁民急忙和老伴熬了姜湯,為女孩子喝下去,又掏出一壺老酒,讓老伴為女孩子擦洗全身。一直折騰到天亮,女孩子終于安靜下來。
因為年長女性身體開始變質,老漁民找來幾個鄉鄰幫著,埋到了河邊一個樹林子里。讓老伴照料女孩子,自己又外出打魚*勞去了。
等傍晚回到漁村,老伴早就等在河邊碼頭,看到老伴回來,急忙喊道:“孩子他爹,你快點,女娃娃又不行了,燒得厲害著呢!”
看著滿臉通紅,回身燥熱,嘴里胡話不斷的女孩子,誠實厚道,無兒無女的老兩口手足無措起來。
“不行,這樣下去非燒傻了不可,得送城里醫院去!”老漁民猶豫一番之后終于決定下來。借了一輛平板車,老漁民夫婦將女孩子送到了城里,但是沒錢啊,大醫院進不了,只好連夜將女孩子送到了老神仙的小醫館里。
老郎中也是厚道人,經過大半個晚上的努力,終于讓女孩子退了燒,又讓自己孫女喂她喝點稀粥,病人終于在中午前醒了過來。
女孩子叫蘭蘭,長得很甜美。因為二人年齡相仿,又都屬于女孩家,所以格外好溝通。但是病人卻似乎傻乎乎的,一個勁地問:“這是哪里?你知道石頭在哪嗎?”至于別的什么,就一概搖頭,還不時的因為疼痛呻吟折騰著。
“爺爺,不好了,病人又疼的叫起來了!你快點開點止痛藥給她付下啊!”
正在和推銷藥材的客商談價錢,蘭蘭從后院跑到診所,喊叫起來。
“哎,真可憐啊!”老郎中抱歉一聲,迅速親自配了藥,交代自己孫女到后面熬藥,照顧傷病女孩子,然后和藥材商人繼續交易。
“老先生,什么樣的病人讓你愁眉苦臉的?”藥材商可是聰明豁達的人物,走南闖北的商人,哪個不精明過人,看到老郎中搖頭嘆息,急忙套近乎。
“哎,可憐的女孩子,受了罪了。腦袋上,胸部,還有腿上,挨了好幾槍呢,真是命大,如此重傷還能挺過來,不容易啊。不過老夫化了大氣力,為她只好感染,但是,最少有兩顆子彈留在體內,可能傷了要害,清醒之后,不住的喊疼呢。不過奇怪了,女孩子好像是東洋人,不過大多時候都在問:你認識石頭嗎,奇了怪了!”
“石頭?那里的石頭?”藥材商人很上心的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聽孫女說,女孩子念叨最多的就是打聽什么山上的石頭的消息!”
“四叔,女孩現在哪里?”王棟聽完,抓著四叔王大明的手,急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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