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食堂，錢柚才意識到趙典好像心情不太好。她剛想問他，趙典先拉過她的手，把人帶到旁邊的小路。
錢柚沒想掙開，“怎么了？”
趙典低頭看著錢柚，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奇奇怪怪。他聽到自己說，“我有一點不開心。”
說完他抿了抿唇，這話感覺像小孩在鬧別扭。
錢柚卻好脾氣地問他，“怎么不開心啊？”
趙典沈默著不說話。錢柚想到剛剛趙典問的事，腦袋一轉(zhuǎn)就猜到，“是呂學(xué)長跟你說什么了嗎？”
話語一出，趙典抓著錢柚的手緊了緊，錢柚明白了。
“我只給季林則帶過一次飯，當(dāng)時他受傷瘸了一個多月，呂學(xué)長又不在寢室，我才幫忙買的。”
趙典的眼睛裏映出錢柚耐心解釋的模樣，聽完他輕輕“嗯”了一聲。
錢柚笑了。
趙典掩飾性地移開視線，“柚柚，別笑我。”
錢柚：“哦。”
但眼裏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趙典看在眼裏，心臟又酸又甜。
十二月快要到底了，空氣又干又冷，小路兩邊的植物蔫蔫的，都各自收攏著枝干往裏藏。
錢柚邊走邊給趙典說最近發(fā)生的趣事，說到一半，不經(jīng)意瞥見他露在外面的手紅紅的，還有一點干裂。
心臟不太舒服。
錢柚停下來跟趙典面對面站著，從書包裏拿出幾片小小號的暖寶寶，“把手給我。”
趙典依言把右手交到她手上，下一秒被她撈進(jìn)她的口袋裏。
暖洋洋的。
錢柚：“暖和吧，我也給你弄弄。”
趙典看著錢柚撕掉暖寶寶的包裝，把它們放進(jìn)了他的大衣口袋裏。
“待會你回去的路上就不冷了。”
趙典感受著手裏的溫度，還有彼此間拉近的距離，眸光微閃。他壓低了聲音，“謝謝。”
錢柚抬眼，“不客氣。”
趙典看著她眼裏純粹美好的笑，受不住似的微微偏過頭。
她對他這么好，他會習(xí)慣得寸進(jìn)尺的。
錢柚卻絲毫未察覺，還把手也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裏，溫?zé)岬氖中母采w在趙典冰涼的手背上。
趙典一頓，問：“你這個周末有事嗎？”
錢柚想了想，“沒有。怎么了？”
趙典：“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錢柚：“你說。”
趙典：“吳解哥的工作室最近有個研究項目，探究獲得性面孔失認(rèn)癥和相關(guān)心理機制之間的關(guān)系特征。他們需要采集一些數(shù)據(jù)供研究參考，你愿意去試試嗎？”
錢柚：“解之心理工作室？”
錢驍以前提過一嘴。
趙典：“嗯。”
錢柚：“學(xué)術(shù)研究啊，那我要做什么嗎？”
趙典：“他們那邊設(shè)置了詢問和測試環(huán)節(jié)，你只需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就可以。”
錢柚抓著趙典的手動了動：“你會陪我去嗎？”
趙典看著她說：“當(dāng)然。”
錢柚思忖一會應(yīng)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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