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說？”薄冷墨問。
“如實說唄。”鐘晚晚坦誠得緊，語氣帶著甜膩，“我還沒有問你看沒看到我今天給你留的便利貼呀，今天的早飯怎么樣？”
“很好吃，今天是不是起了個大早。”薄冷墨難得夸讚。
“主要是我今天早上實在是睡不著，你不知道我試鏡之前特別緊張。”鐘晚晚走在路上，手指不自覺的揉揉肚子，嘟著嘴吧抱怨。
眼看著也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了，她腦海裏一瞬間閃過好多吃食。
“中午吃什么？”薄冷墨將最后一份文件簽上名字。
“我打算一會兒去我媽媽那裏一趟。”鐘晚晚思考了一下開口。“最近都沒有找醫生交流病情，而且護工剛開始我也不是很放心。”
薄冷墨點點頭。“是時候該去一趟。”
鐘晚晚到醫院的時候正好中午，她在樓下吃了飯，給護工也打包了一份才上來。
護工阿姨是療養院的護士長介紹的。叫李麗珍，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聽說已經有將近十年的護工經驗了。
鐘晚晚去的時候她正在給鐘母按摩小腿。
“李阿姨，我來的時候給你買了飯，先過來吃點吧。”鐘晚晚招呼道。
“你先放在那兒，我一會兒就吃。”李麗珍沒有停手，接著開口解釋道，“我給夫人的小腿按按摩，這樣就算夫人不運動，也不容易神經萎縮，到時候醒來少吃一點覆健的苦。”
“阿姨很專業啊！”鐘晚晚搬了個凳子坐在李麗珍旁邊，捧著臉感慨道。
“那當然。”李麗珍的表情充滿自豪，“我當時干這個就是因為文化不高，后來人家說干這個掙錢我才進的這一行，進來了才發現這病人跟病人也不一樣。為此我后來還到專門的護理醫院學過一段時間呢。”
“牛。”鐘晚晚向她豎了一根大拇指。“我就特別佩服你們這種有一技之長的人。”
“就是吃這碗飯的嘛。”李麗珍笑道。
鐘晚晚在病房那邊待了很長時間，一邊和護工學習護理知識，一邊交代給護工自己母親的情況。并且抽時間和主治醫生交流了一下母親現在的情況。
“你母親現在的情況比較穩定，你也知道你母親的昏迷不單單是因為車禍或者生病的原因，它是一個迭加的狀態。”
醫生如是說道。
“當初送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把你母親身上關于車禍的傷清理的差不多了，因為你母親出車禍之后就很少清醒。因此關于你母親身上的自發性腦底動脈環閉塞癥，就是俗稱的煙霧癥。我們只做了醫學鑒定，沒有進行手術。”
“那現在有沒有什么方案？”鐘晚晚問。
“我們最近給你母親做檢測時發現他腦內的鼻塞癥跟暈倒的時候狀態一樣，并沒有惡化。因此我們還是比較堅持之前的治療方案，先等患者清醒，身體狀態恢覆的可以的時候再進行手術。”醫生解釋道：“這樣的話對于患者本人的身體負擔也比較輕。”
鐘晚晚點頭。“醫生，關于那批新的醫療設備的使用……？”
“哦，這個啊。”醫生將手裏的筆掛到上衣口袋上，“按照之前簽署的協議，我們已經將最新的醫療設備給您母親用上了，目前來看的話，暫時還沒有什么效果，但是從國外傳回來的數據來看，從植物人到清醒狀態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這樣子啊。”鐘晚晚點點頭，“辛苦了醫生，還麻煩您到時候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醫生痛快的答應。
鐘晚晚又在病房呆了很長時間才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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