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胡先生一身儒雅氣,喜歡穿長衫,讓人覺得平易近人,他身上那股與世無爭氣質更是與現代這個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江老爺子瞥了江文忠一眼,感慨道:“我這小兒子從小不愛走尋常路,小時候體弱多病,長大了好不容易身體強壯了些,又開始喜歡搞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買賣。唉,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個年紀的人了,只求你們都健康喜樂就好啊……”
好在找了胡先生這樣一位靠譜的朋友,多次在文忠遇到困難時化險為夷,而且自從遇到胡先生文忠近期也很少生病了。
江文忠臉上也掛著笑,“老爹你一向愛揭我的短,我這棺材鋪經營得那么好你還不滿意?”
“噗”阿桃原本正在跟江望斗嘴,冷不丁聽到江文忠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么一句話,差點笑噴。
雖然已經笑出聲來了,但阿桃覺得自己十分不禮貌,還是試圖挽救,“不好意思,我不是覺得好笑才笑的……”
額,這話好像更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不過好在江老爺子跟江文忠都不甚在意,畢竟被人說過不少次了。
江老爺子無聲嘆氣,他這小兒子就喜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反放著大好的家業不來繼承,非要賣棺材花圈……
主要規模還搞得不小,只看公司數據的話倒是挺賺錢的。
他大兒子英年早逝,留下一個小孫子給他管教,這也是個難管的,前幾年剛剛二十出頭就不跟家裏住,還跟他小叔叔不是為什么很不對付。
整頓飯下來,阿桃偶爾瞥一眼江文忠,雖然他看起來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人,但阿桃總感覺他身上有一股刻意壓制的鬼氣。
而且當時她在那間房的門前,剛要進去江文忠就來了,而與此同時,那股前一刻還十分強烈的鬼氣也消失了,這種種的事情都讓她感覺這個男人很不簡單。
江文忠卻像沒察覺到阿桃暗中打量的眼神,沒事人一樣跟江望談話:“阿望啊,你說你,當年非要去外面住,你是不知道你爺爺有多想你啊。”
江望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斜睨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哪能呢,最讓爺爺擔心的分明是你。”
他可不想跟江文忠搭話,但江文忠對他一直都有一股很不正常的熱情,似乎一點也不記得從前那件事。
江望余光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阿桃,他自然註意到她一直觀察江文忠了,整頓飯下來眼睛就沒離開過江文忠。
呵,果然是要找機會敘一敘舊情嗎?
江望放下杯子繼續往江文忠身上插刀子,“不過二叔陰間生意經營地那么好,比起你之前離家出走,爺爺大概很欣慰了吧。”
江文忠:“什么陰間生意?什么離家出走?那時候叔叔只是外出時生了病一時回不來,阿望你也太扎二叔的心了!”
江文忠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時多虧了胡先生救了他,他就是那時候認識胡先生的。
江老爺子見兩人又開始針鋒相對,又氣又笑:“你們兩個誰也別說誰,半斤八兩!”
阿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家子吵吵鬧鬧好不歡樂,這是大戶人家該有的樣子嘛?
阿桃感覺到右邊有道視線朝自己看,她抬頭看去,正好跟那位胡先生對視上了。
胡先生眼中帶笑,十分溫和地朝她點頭一笑,阿桃也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甜妹式招牌微笑。
阿桃一邊思考今天發生的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盤子裏江望給她夾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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