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扼住咽喉的窒息感依舊存在,千晴直視著黑暗的前方,心中飛速盤算著脫逃的方法。
當然,最重要的一步當然是先存檔!
【存檔成功!】
她摸索著椅子和桌子,尋找到了一處勉強算是鋒利的折角,然后用自己的手腕狠狠地蹭了上去。
“我只想知道你的近況,知道你在哪里,最近在做什么,過得好不好。”千晴回答得依舊鎮定,“我只偽造了一個身份,并沒有隱瞞我的目的。”
甚爾低聲道:“哦,是嗎?”
“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另一個問題,你和我聯系所用的那個賬號,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千晴心中一凜。
“你竟然盜竊小春的賬號,染指她的東西……”
甚爾的手開始收緊,他動了殺意。
在窒息的眩暈中,千晴感受到手腕上的痛楚。溫熱的血液順著她被割開的傷口流下,帶來了脫逃的希望。
她默默啟用了【血操術·再造】,將伏黑小姐的臉抹去。沒有流血的另一只手放在膝頭,她摁亮了手機屏幕,側過頭去,將她此時的面容照亮,明明白白地暴露于甚爾面前。
千晴望見了甚爾,看到了這個面容似乎并沒有太多改變,但雙眼中已經毫無光彩的男人。
看到千晴此時的面孔后,甚爾的手驟然一松。
加茂知春坐在熟悉的座位上,仿佛十年來從未離去,面龐一如往昔。
用著加茂知春的臉,千晴揚起一抹笑容,用她慣常的語氣說
“我回來啦,甚爾哥。”
【領域·百鬼血池地獄】
甚爾遲滯了一秒。
但這一秒給千晴爭取了異常寶貴的脫逃時間。她立即彈起,用血池席卷了整個餐廳。密密麻麻的血鬼從血池中伸出手,攀附著甚爾的腳踝和褲腿,想要將他拖在原地。
甚爾立即伸出手擰碎了血鬼,他如獵豹一般弓起背,飛一樣撲向千晴:“你該死——!”
千晴毫無形象地撒腿就跑:“明明是你先要殺我的,甚爾哥!”
“不許!那么!叫我!”
千晴火速沖向餐廳的落地窗,在撲向窗戶之前,她揚起流血的手腕,為甚爾的追擊再添一道阻礙:【百斂·穿血】!
碎片般的血塊向著甚爾密密麻麻地激射而出,甚爾隨手抓起一把椅子掃除這些煩人的血塊,厲聲質問道:“赤血操術?你是加茂家的人嗎!”
千晴在落地窗前沒有減速,她一頭栽向窗外,“啪嚓”撞碎了整面玻璃。
隨著紛揚的玻璃碎片,千晴自樓上墜落。她展開雙臂,看向從窗口同樣一躍而出的甚爾,唇邊微微勾起一絲笑。
“都說了,我就是你的小春啊,甚爾哥。”
長發紛揚的少女落入密集的車流之中,轉瞬就沒了蹤影。
禪院甚爾一個翻身落于路燈頂端,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還殘留著驚怒的神色。
那家伙能改變自己的容貌,但是聲音和身體卻一直沒有改變,看起來對方也是一名女性。
她的術式和加茂知春也完全一致,甚至連領域和慣用的戰斗技巧也一模一樣,熟悉得令人心驚。
難道,她真的回來了嗎?
不,甚爾非常篤定。十年前他親眼見到加茂知春的消亡,而她的靈魂和身體早就不存在于世上了,就算是可以用骨灰將人復活的術式都無法將她重新帶回人間。
那么,那個人又是怎么回事?
“強大到可以開啟領域的赤血操術,女性……”
甚爾閉了閉眼睛,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名字:“……是她,花山院千晴。”
當年那個抽抽噎噎為了母親的死道歉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可恥的小騙子。
甚爾活動著五指關節,心頭涌起了今年來最為強烈的恨意。
玷污小春的人……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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