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轉(zhuǎn)換
“殿下!”房門被關(guān)上,當(dāng)房間裏只剩下兩人,面對著冒著熱氣的浴桶,雨村終于忍不住叫道,這是何意!
“沐浴。”水湛望著眼前幾乎要抓狂的雨村道。
說完,張開雙臂,等候雨村的服侍,在水湛看來,既然雨村已經(jīng)是他的人,那么來服侍他沐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雨村看著水湛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咳咳,斜陽想說其實就是類似一萬頭羊駝飛馳而過的感覺)。
水湛見雨村呆楞楞的站在那裏,面色似調(diào)色盤換來換去,心中一陣好笑,面上卻仍保持嚴(yán)肅的樣子,道:“楞在那裏做什么?過來替我更衣!”
雨村聞言猶豫半晌,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去解開水湛腰間玉帶。靠近水湛,意外的并沒有雨村想象中的或檀香或麝香之類熏香的味道,只溫?zé)狍w溫熨出的淡淡的陽光清香,令雨村仿徨的心安寧了下來。解去水湛上衣,掛到一旁的架子上,然后棉服,裏襯,如此一層層,直到只余褻衣,心中糾結(jié),不知該不該下手。
水湛見雨村又停下動作,心想果真如此為難嗎?道:“三月春寒,雨村還是快些動作。”
雨村聞言一僵,委實是下不去手,心下一橫,道:“還請王爺自行更衣!”
水湛聞言,知曉雨村羞惱,再逗下去只怕惱羞成怒,見雨村轉(zhuǎn)身背對著自己的樣子,干脆利落的解了褻衣,踩著腳凳坐進(jìn)浴桶。
雨村背對著浴桶只聽背后嘩啦啦水聲在耳側(cè)不斷,腦袋裏不由得出現(xiàn)此時水湛赤/身/果/體沐浴的模樣,臉上立刻紅霞一片,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過來給我搓背!”半晌,水湛喚道。
雨村聞言,立時驚醒,對自己的胡思亂想有些好笑,不就是個男人,前世去公共浴室沐浴還見得少了嗎!在旁邊架子上去了絲瓜瓤,涂了些許豬苓,走了過去。
水湛的皮膚帶著天生的小麥黃,因為趴伏,兩臂與肩背的肌肉皆隆起來,曲線似流水,十分漂亮。帶著純粹欣賞的讚嘆,雨村一手扶住水湛左臂,一手用絲瓜瓤在水湛背后擦洗。
雨村因為久站,手指與水湛被熱水熏燙的皮膚相比必然是有些冰冷的,此刻按在水湛左臂,卻如烈火燎原般,直燒到了水湛心裏。
絲瓜瓤的粗糙感帶著豬苓的細(xì)膩,慢慢在水湛背上游移,擦到水湛腰下正中腰眼的位置,只覺一陣電流劃過,水湛終于忍耐不住,猛的轉(zhuǎn)身,幽深的眼睛盯著雨村驚愕的臉。
已帶著些冷意的水因為水湛的動作從浴桶中濺出,濺到雨村身上,很快便如鐵塊一般冷冰冰的貼在身上,向后退了兩步,水湛像是猛獸一樣的眼神讓他忍不住想要逃跑。
事實上,雨村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雨村在水湛邁出浴桶的瞬間轉(zhuǎn)身欲逃,甚至于忘記了自己一身的武藝。
已經(jīng)到了如此田地,水湛如何會放過雨村,上前兩步將雨村攔腰抱起,越過屏風(fēng),朝著一旁的雕花木床走去。
第十九回下
水湛折騰了雨村一晚上,直到三更才停。將軟的像水一般的雨村團(tuán)在懷裏包裹,水湛滿足的嘆息,像一只饜足的獸。
第二日雨村醒來時身邊已然空空蕩蕩,不知為何,雨村的心也跟著一同空了大半,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被拋在地上的棉袍,那是他從姑蘇城出發(fā)時穿著的棉衣,唯一一件屬于原本的“賈雨村”的棉衣。
只著褻衣,從床上下來,雨村珍而重之將那件棉服從地上撿起來,迭整齊,放進(jìn)衣柜最裏面的箱子裏,裏面是他來到這世上后,完完全全屬于“賈雨村”的東西——一件夏袍,一件冬袍,毛了邊的四書五經(jīng),不是油印本,全都是用端正的小楷一字字手抄的,屬于“賈雨村”的印記。
無力的靠在衣柜上,雨村心中空蕩蕩飄飄搖搖如浮萍,當(dāng)初重生時的吃住是“賈雨村”賺得的,上京的路費(fèi)為甄士隱所贈,來京之后,所有衣食住行,就連他即將去報道的翰林院,都充滿了水湛的影子,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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