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躺在床上，對這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心里充滿了敬佩。
醫者仁心。
“好好好！能拖延一些時間就是最好，我們現在去研究方案。”
胡強很滿意這個局面，如果手術還是由他們來完成這是最好的，這樣，趙家女婿還是經他手治好的，按照他的資歷，明年進入醫院董事會就很有希望了。
一眾西醫離場，陳墨覺得機會來了。
“這位老先生。”
陳墨雖然意識清醒，但是身體終歸是偏虛弱的。
本在閉目診脈的鄭圣鈞聽到陳墨的聲音，嚇了一跳。
陳墨的脈象并無變化，人就這么醒了。
難道說……
“年輕人，你一直醒著吧。”鄭圣鈞捻須說道。
“這都被您發現了，不愧是大師。”陳墨想笑一下，一下子扯到了傷口，咧著嘴倒吸涼氣。
“說吧，有什么事？如果說讓我救你一命，那就別開口了，老夫從不打誑語，我能做的，也就是讓你晚點死了，至于你活不活，那是他們的能力了。”
鄭圣鈞無視了陳墨的恭維，將實話說個他聽。
反正這小子一直裝暈，自己身體什么情況都聽見了，他也無謂再做欺騙，搞什么臨終關懷了。
“鄭老，如果我真死在這手術臺上，您說您出手了，可就摘不出去了，到時候毀您名譽，又是何苦呢？”
陳墨苦口婆心，一個傷員不考慮自己的情況，反而替醫生擔心起來。
“你放屁！你當老夫什么人了，我十三歲學醫，如今行醫幾十載，向來都是將病人安危放在首位，別把我和市面上那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放在一塊。”
老頭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陳墨見此眼前一亮。
“鄭老，我佩服您！”
“說實話，小子有一事相求。”陳墨掙扎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稍一動，胸口就傳開了撕裂的劇痛。
寫一下把鄭圣鈞嚇壞了，想要去按他，又怕造成傷口的撕裂。
“你不要命了？”
“正是為了活命，請鄭老幫我，幫我將這柄柴刀拔出來。”
陳墨指著正殷殷滲血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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